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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怨,但是一旦與清江小築有關係的事,我不能裝糊塗。”

“戈易靈在你這裡嗎?”

“在。如果她不在這裡,我實在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周折,甚至於要說明多少年前的往事。”

“看樣子你很坦率。”

“瞞不了你朱大哥。再說我也不能瞞你。”

“這麼說來你是打算把戈易靈交給我了。”

“我不能將戈易靈交給你。”

朱火黃的笑容濃了。

天婆婆說道:“曾經聽到人家說,朱大哥有笑容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殺意。”

朱火黃說道:“你說你不打算把戈易靈交給我,你知道你這句話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你是我的敵人。”

“我從不把朱大哥當作敵人。”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哦!我知道了,戈平曾經對你有恩惠?你對他有承諾?”

“我從沒有見過戈平。”

“戈易靈對你有恩惠?”

“她小小的年紀,越發地談不上。不過她身上有一個信物,這個信物的主人,我曾經對她有信諾。我親口對她說,只要見到她的信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什麼信物?”

“一個玉蟬。”

朱火黃突然縱聲大笑起來,他的右手正抓住酒壺,笑聲一落,那把銀酒壺被他抓成稀爛的廢物,壺中的美酒,淋了滿桌。

天婆婆平靜地看著朱火黃在施展威力,也在等待著他的發作,沒有說一句話。

朱火黃在捏爛了酒壺之後,笑聲停止了,笑容收斂了,他突然一下子又變得十分安詳。

他慢慢將爛酒壺放下,再伸手接過傳婢送過來的手巾,慢慢地擦著手上的酒,顯然,他惜著擦手的動作,壓抑自己的情緒,調整自己的心情。良久,他將手巾放下,沉重地問道:“用玉蟬作信物的人,是個女人?”

“是位出家人。”

朱火黃似乎渾身一震,粗聲粗氣地問道:“我只是問她是男是女?”

“是位比丘尼。”

“啊!”朱火黃彷彿一下子又洩了氣。“你跟她怎麼認識的?她為什麼要給戈易靈信物。”

“朱大哥!和認識你的情形差不多。”

“她對你有救命之恩?”

“可以這麼說,也是一次採藥的機會,我在深山之中發現了一株千年的老山參,對我們採藥的人來說,這是罕見的珍品,我疏忽一點,大凡世間天生的珍品,都有奇禽異獸保護,像這樣千年老山參,自然也不例外。等我發覺兩條赤火鏈向我襲擊的時候,為時已晚。”

“兩條區區的赤火煉,難不倒毒王的女兒。”

“我也是這麼想,結果大謬。這兩條赤火鏈堅硬如鋼,我沒有捏死它,也沒有摔斷它,終於我被咬了一口。”

“難道這一口咬傷了你不成?”

“毒發散得很快,一切中毒後的處置都來不及,我的雙眼發黑,四肢痙攣,呼吸不暢,性命就在這樣一瞬間進入垂危。”

“結果那個尼姑救了你。”

“等我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前站著一位年老的比丘尼。”

“她叫什麼名字?”

“她沒有告訴我她的法號,她只是說一切都是個‘緣’字,她叫我不必謝她,如果不是一個‘緣’字,她不會在山裡遇見我。”

“為什麼又有這隻玉蟬夾雜在當中呢?”

“我休養了三天,除了送飯給我吃,見不到她的面。第四天她送我上路,我求她告訴我關於她的法號,她沒有理會。我只記得在她的灰衣胸前,掛了一隻玉蟬,因為這隻玉蟬無論是雕刻的手藝、玉的色澤,給我的印象太深。當時我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日後再看到這隻玉蟬,就是我報答救命之恩的物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這隻玉蟬發現在戈易靈的身上。”

“哦!你要在戈易靈身上報恩。”

“可以這麼說吧!在我發現戈易靈的時候,她正在生病,我的四個手下,笨拙如豬,幾乎誤會了我的意思。現在戈易靈的病好了,我正在為她打通經脈,準備送她離開。”

“你繼續講吓去。”

“因此,我不能把戈易靈交給你,我不能做一個不守信的人。”

“天婆婆!你已經背棄信諾了。”

“我知道,朱大哥是指我對你而言的。”

“你說,你曾經對我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一切的事,雖然你的話沒有讓我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