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持不住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她仍然忍住,認真地問道:“朱大當家的!關於我爹孃雙親,至今健在的話,可是真的?”
朱火黃瞪了戈易靈一眼,但是,他看到戈易靈大有嚎陶痛哭之勢,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樣子我笑面屠夫是真的變了,擱在往日,就衝著你這樣一問,至少你要付出一隻胳臂的代價。丫頭!告訴你,朱某人的話絕不容許懷疑。”
朱火黃立即說道:“你以為我說你爹孃沒有死,又說不知道他們的下落,這是個漏洞?
其實,這是兩回事。說他們沒有死,是有許多許多的證據,而他們的去處,我們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在我們來說,只有一條線索……”
“那就是我!”
“對了!你是戈平唯一的女兒,他有計劃地先將你藏起來,為他自己隱匿鋪路。”
“我爹既然有心隱匿,又為什麼將我先送到……”她始終不說出海慧寺,在她的內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一種想法:如果爹孃真的沒有死,海慧寺應該是一條可以追尋的線索,她很自然地要保留著這條線索。
朱火黃等了一會,見她沒有再說下去,這才說道:“任何事情,百密難免一疏。那就是十年後,你的突然出現江湖。這大概是你爹孃沒有想到的事,你的出現,給我們帶來了一線曙光,只要跟定你,就可以找到隱居的戈總鏢頭。”
“結果你們失望了。”
“是的,我們失望了,你根本不曉得自己爹孃的生死下落。但是,失望之餘,又產生新的辦法,只要抓住一個活的戈易靈,就不愁戈總鏢頭不露面。”
戈易靈沉吟了,她要在這許多意外中,理出一個頭緒來。
大漠草原之鷹馬原,一直是沉默地旁聽著,他默默地沒有說一句話,他聽得十分的仔細。
此刻,馬原從大圈椅裡舉著酒杯,向朱火黃示敬,他說:“朱大當家的,我敬你。你為戈姑娘帶來最好的訊息,從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又重新成為父母雙全的幸運兒,這對戈姑娘而言,是上天的恩典。”
他將一杯酒灑在地上,接著說道:“朱大當家的,我還有兩點請教。”
“你問吧!”
“朱大當家的方才口口聲聲說道‘我們’二字,請問‘我們’是指哪些人而言?”
“問得是地方。所說的‘我們’,包括我,倭人多喜龜太郎……還有,與我沒有直接關係,我懶得去理會,也就不知道了。”
戈易靈此時突然說話了。
“朱大當家的!我方才思索了半天,我覺得這其中有一個問題是關鍵,我爹為什麼要隱居?為什麼要借滅門血案來隱匿?甚至於將自己獨生女兒託付給別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