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訴了我一個非常完整的故事。”
“如果我是編撰的呢?”
“如果是你朱大當家杜撰的,那是為了什麼呢?只是為了騙騙我和馬原叔嗎?而且,從朱大當家的神情,我可以看得出是真的。”
“哦!你又會看別人的神情了。”朱火黃不覺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豪放。
戈易靈突然說道:“人言之不可靠,如今又獲得一項證明。”
朱火黃停了笑聲,瞪眼望著她。
“江湖上盛傳,朱大當家的平時最是吝於一笑,若是要笑的時刻,便是寶劍出鞘,流血眼前。可是今天你朱大當家的笑了,笑的當場卻是一片祥和。”
朱火黃當時為之一怔,隨著又微微一笑,那笑容還停留在眼角,他卻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喜歡笑,而是我有笑不出的理由,就如同我喜歡朋友,而我卻將自己拘限在孤獨裡,人是有許多難言的苦衷。”
馬原此時插嘴說道:“朱大當家的!這就好比你本是一位與人為善的人,卻要儘量把自己渲染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湖惡霸一樣,是不是呢?”
朱火黃一怔,但是立即笑笑說道:“馬原!你到底要想說些什麼?你又懷疑些什麼?”
馬原沒有再說話,謹慎地閉上嘴。
朱火黃若有所感的說道:“許多事,過多的幻想,都會出毛病的。馬原,任何問題遲早都會有真象大白的時刻,不要過分的強求。在此刻來說,沒有比尋找戈總鏢頭夫婦的下落,更為重要的事了。姑娘!你說是吧!”
這一聲“姑娘”叫得戈易靈一怔。
朱火黃也覺察了,笑了一笑說道:“我總不能一直叫你丫頭是吧!既然馬原認定我不是無惡不作的屠夫,在談吐上我也不應該一直這樣的粗鄙。要不然,今後我們一道同行,口口聲聲叫你丫頭,總是一件不太妥當的事。”
戈易靈一聽不覺滿心歡喜,脫口說道:“怎麼?朱大當家的……”
馬原立即含笑攔住說道:“姑娘!你這朱大當家的稱呼,也得改改了,你看這朱大當家的幾個字,適合朱爺的身分嗎?”
朱火黃叫道:“馬原!你稱我是朱爺是什麼意思?”
馬原笑笑說道:“是你朱爺說的,人總是要變的,人變了,稱呼不能不變。其實,說實在的,江湖上稱謂,認真不得,只要對方聽得順耳那就行了。”
戈易靈接著說道:“那我稱呼你朱伯伯好了。”
朱火黃微笑著沒有辯正與推辭。
戈易靈道:“朱伯伯!你方才說要和我們一起走是嗎?”
朱火黃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之間尋找見總鏢頭的目的不一樣,我們急於尋找到他的心情,則是完全一致。我們結夥同行,豈不是彼此有個照應嗎?”
戈易靈大喜說道:“太好了!朱伯伯,要有你同行我相信會很快找到我爹孃的。馬原叔!……”
馬原坐在大圈椅子裡,用力支撐著站起來,認真地問道:“姑娘!你不是要說不要我陪伴的話吧?”
戈易靈說道:“馬原叔!在我最困難危險的時候,你照顧著我,護衛著我,你的話一諾千金,使我真正認識到武林君子。而且,為了我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馬原神情嚴肅地說道:“戈姑娘!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老回回這裡是個療傷的好地方,你要我在這裡靜靜地養傷。”
“馬原叔!”
“姑娘!聽我說,我馬原自知沒有能力保護你,但是,我突然覺得姑娘與朱爺此行,能多一個人要比少一個人好,而且同行的人還要適合,否則,有不如無。我馬原就是那個最適合的人選……”
朱火黃笑道:“好了!馬原!戈姑娘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擔心你的傷。那是我的意思,在老回回這裡,停留三天。”
馬原搶著說道:“朱爺!用不著騰三天為我療傷,我這隻大漠草原之鷹,還沒有到那種地步,現在我仍然可以騎馬。”
朱火黃正色說道:“一件重要的事,自然也不需要急在一時。你的傷需要療治,而我們今後的動向,也需要商討。馬原!你不是說我講話變得文氣重了嗎?現在我要再說一句,謀定而後動,再說……”
他又展開了笑意說道:“多少年沒有痛痛快快喝老回回的綠豆燒,這三天我要好好地品嚐老回回的二鍋頭。”
老回回一直坐在一旁,呆呆地聽著,這會兒像是春雷驚蟄一樣,突然地驚醒過來。眯著眼睛、張著大嘴,呵呵地笑道:“成!成!我老回回除了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