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折磨他呢?”
駱仲行說道:“冷月姑娘!你現在可以去看非白。”
冷月驚叫了一聲,立即說道:“就是現在嗎?我嗎?”
駱仲行點點頭說道:“就是現在,你可以去看他。”
他說著話,朝著冷月身邊走過來,右手一抬,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把雪亮鋒利的匕著。當他一步一步走向冷月的時候,冷月突然有一股寒意,泛自心底。她並不害怕,只是有一點點悲哀,她感覺到,自己能獲當初女主人的青睞,從沒有把她當作侍婢相待,已經使她淒涼的身世,得到一分安慰。
後來女主人讓她陪伴戈易靈,雖然浪跡天涯,但是戈易靈待她有如姊妹,使她對於自己的人生,多了一分光明的憧憬。
在清江小築之前,又遇到了駱非白,自己原以為彼此懸殊的身份,不敢作非份之想,只有將一顆愛慕的心意,偷偷藏起。直到清江小築的一場患難,又加上天婆婆的有意促成,意外的姻緣,終成一雙。誰又能料到如今是這樣的下場,老天也太會作弄人!
她低低地無聲地嘆息,她在安慰著自己:“非白!在黃泉路上我們再相會吧!你等著我啊!”
她閉上眼睛,從眼角溢位兩顆淚珠。但是,霎時間她又有一股豪氣,閃過心頭。她暗忖著:“我是非白的妻子,我不能再表現出怯懦,我不能有損他的英名。”
她一揚頭,睜開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看到寒光一閃,匕首挑向她的咽喉,嚓地一聲,原先扣住她脖子的套索,應聲而斷。
這倒是出乎冷月的意料之外。
駱仲行的刀法準,出手快,一連幾刀,縛住手腳的繩索,都被割成兩截,斷在地上。
冷月的手腳恢復了活動,人卻沒有站起來,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著駱仲行。
駱仲行將匕首翻收到肘後,剛叫得一聲:“冷月姑娘……”
冷月霍然而起,她的人還沒有站穩,駱仲行的匕首快如閃電,一翻而出,匕首的尖端,飛快地抵住冷月的咽喉。但是,只是這樣一閃,他又將匕首收回來,搖搖頭說道:“冷月姑娘!你可千萬不能糊塗,駱家的香菸,非白的安危,就全看你了。”
冷月站在那裡,揉搓著手腕,冷冷地問道:“非白他現在哪裡?”
駱仲行說道:“我要你心裡先想明白,之後,我會立即帶你去見他。”
冷月說道:“我的心裡此刻比什麼都明白,現在我要立刻見到他。”
駱仲行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我知道你冷月姑娘是明白人,請隨我來。”
他轉身前面帶路,三個倭人坐在那裡,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此刻也沒有跟在後盯著來。
駱仲行走得很慢,他似乎對冷月很有把握,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說道:“冷月姑娘!你還記得我說過,無論如何我是非白的二叔,我絕不願意傷害非白,也絕不希望有人傷害到非白。但是,那只是我的希望,並不是我有這個把握。”
冷月立即站住腳步,叱聲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駱仲行側過身來說道:“我在提醒你,非白的安危,完全在你的身上。”
說著話,他徑自向前面走去,這回他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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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仲行沒有再回答,他走到一間廂房,站在窗子外面,一伸手說道:“請吧!”
冷月飛奔上前,窗子是緊閉著的,窗子上糊的棉紙,被撕掉兩格,看到裡面有一張床,床上躺著駱非白。
冷月大叫一聲:“非白!”
就要推窗進去,窗子關得很牢,推它不開。
駱仲行站在一旁冷冷地說道:“冷月姑娘!這扇窗戶是鐵做成的,駱家大院有不少房間,都是這種窗子,除非是用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別的都是白費力氣。”
冷月回頭厲聲問道:“你們把非白怎麼樣了?”
駱仲行說道:“我已經說過多少遍,非白只是過度哀慟,我們為他用了一點藥,讓他睡著了,如此而已,沒有人在此刻傷害他。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氣息均勻,不是受傷的樣子。你信不過我,應該信得過你自己的眼睛。”
冷月突然變得冷靜極了,站在那裡說道:“說罷!你們究竟打算怎麼樣?”
駱仲行微笑說道:“這才對了!我把我們的打算說出來,然後再聽聽你的打算。放心!
冷月姑娘!我們不會有太苛的要求。”
冷月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