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堂屋轉角,緩緩地出來兩個人。
一刀快斬許傑大驚:“丫頭!你是……”
許言姑娘身後跟著一個人,此刻接著說道:“許大爺!對不起,令愛現在是我的人質。
只要你許大爺照著我的話做,我保證令愛毫髮無傷。要不然,刺進令愛心臟的,就正是你許大爺這柄奇形刀尖。”
許言姑娘臉上有一種很古怪的表情,低低地說道:“爹!女兒對不起你!”
一刀快斬許傑冷靜地搖搖頭道:“丫頭!你放心!他絕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許傑氣勢仍然很盛:“朋友!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是最重要的,你應該問我打算幹什麼?”
“你……”
“許大爺!你千萬不要再打其他的主意。你只要動一動任何歪主意,你的寶貝女兒就是利刀穿心的下場。”
“你到底要幹什麼?”
“很簡單,叫人將這二張網割開。”
“你到底是跟誰一夥的?”
“我跟我自己一夥的。”
“那你為什麼要淌這灘渾水?”
“武林中的老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許大爺!別羅嗦!你現在是下風,還是少節外生枝,照我的話去做,拖時間對一個缺乏耐心的人,是不利的。”
一刀快斬許傑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揮手叫來人,其實就在這個時候,網繩沒有收緊,梁丙林已經揮動手中的彎刀,將三層網繩割開一個大洞,鉤在身上的倒刺,也很快地摘下來。
倒是戈易靈整個人都被倒刺困住,等到來人割開網繩,渾身衣服,都被鉤成大洞小洞。
一刀快斬許傑一直悶在那裡,這時候他開口說話了:“朋友!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有!我還有一件事情。”
“朋友!看你年紀輕輕的,不要把篷扯得太滿。”
“對不起!這件事是非辦不可。”
“哦,說過,你現在是上風,請說吧。”
“請那位梁大爺、戈姑娘暫時都不要生氣,就在原地坐下,委屈二位,暫時聽我的安排。”
梁丙林問道:“尊駕昨天晚上曾經出現在清涼山?”
“曾經有那麼一會兒!”
“尊駕的尊姓大名可否見告。”
“十足的無名小卒。”
“聽尊駕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發音不便,是蒙了臉的嗎?”
“梁大爺真高明,我沒有蒙臉,但是我戴了人皮面具。”
“啊!此地有人認識你?”
“嗯!可以說沒有。梁大爺!你用不著盤問我,請你坐著歇著,我跟許大爺還有話講。”
一刀快斬許傑此刻一肚子悶氣。“有話請說吧!”
“你許大爺不是有一段故事要講嗎?那就講吧!”
“啊!”
“許多事就是因為沒有講明白,誤會越結越深。”
“好!我倒要謝謝你安排了這樣的機會。”
“長話短說,揀要緊的說。”
“還是從十年前那批紅貨說起。戈姑娘!你問紅貨是什麼,是一箱子珠寶,價值五十萬金。老實說,威遠鏢局曾經保過比這更多的金銀,但是,這麼多珠寶則是第一次,按說像這樣的寶貴紅貨,應該由總鏢頭親自出馬,但是,戈總鏢頭卻指定由我來保這趟鏢。”
“那是看重你一刀快斬的功力。”
“戈姑娘!令尊是不是看重我,回頭你就知道。”許傑的語氣,開始帶有一分憤懣和激動。“紅貨最好是走暗鏢,我把這箱珠寶分裝在五十個倭瓜裡面……”
“那是什麼意思?”
“戈姑娘!那是令尊總鏢頭的意思,將倭瓜挖空,填進珠寶,而且是總鏢頭親自動手,然後將五十個倭瓜交給我,讓我扮成菜販,明的是一車倭瓜,實際上是一車珠寶。令尊說,這一趟暗鏢保下來之後,我的獎賞可以夠我活下半輩子。”
“這也沒有錯啊!”
“錯了!大大的錯了!我們戈許兩家的怨仇,就從此而起。連帶著今天持刀要命的梁老弟,也牽扯在內。”
“許老大!如果是自己的罪過,千萬不要推給旁人。”
“我唯一的女兒,落在人家手裡當人質,我還能推什麼?”一刀快斬臉色激動得通紅。
“我押著一輛破舊的馬車,裝載著五十個倭瓜。在啟程之前,我請了一位好友,與我同行,因為我怕萬一有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