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我在精神上支援你,你一定能贏。”阿門。
“晶兒你……藍巧品你給我回來。”她竟然敢當他的面走人。
剛踏出門外的藍巧晶一聽見他的狂吼聲拔腿就跑,直到聽不到他的聲音才停步,兩道清淚黯然潸落,溼了她自以為堅強的面具。
原來,她也會心痛。
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現在藍巧晶是徹底的體會到,由心底邊向麻木的四肢,慢慢地沁入苦和酸,融合成一股五味雜陳的感覺。
她是什麼身份她清楚得很,除了兇悍和自尊她什麼也沒有,可笑的是還不自量力的愛上古堡主人。
約書亞說她是可以任性、可以耍潑的情人,但是情人的使用期能有多長,如果連那麼美豔嫵媚的女人都留不住他,身為情人的她豈不是更短暫。
一開始就警惕自己別去愛他,偏偏不爭氣地在爭爭吵吵中,不自覺愛上他的狂妄。
沒資格要求他的愛卻愛上他,女人的悲哀在於無能為力,她逃避著不想看他對付前任情人的絕情手段,因為她害怕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他絕情的物件。
愛他不敢愛,不想愛卻又無法控制不愛,矛盾的心情快撕裂她。
當初不該和他有交集,平行的兩條線就該讓它平行,那她今天也不會這麼痛,帶團探古堡尋訪歷史多輕鬆,她只需煩惱家裡的狗餵了沒有。
人的一生有多長,她要為無知的付出痛多久,如果能不愛該有多好,她情願取一滴忘川的水忘卻前塵往事,還諸原來平凡的藍巧晶。
晶瑩的淚珠是懊悔的凝結,今天好好的哭一場,明天她又是活力十足的潑辣女,美好的未來還在等著她,何必喪志的自怨自艾,她還有自己。
可是淚流不止,她好久不曾落淚了,連父母的葬禮她都忍住不哭,怕他們走得不安。
好想念爸爸的湘菜,以及媽媽那軟甜的上海話,記憶不會淡去只是沉澱,永遠留在她心的角落裡,一落單便會跑出來和她做伴。
“笨蛋,哭什麼哭,被留下來的我才該哭給你看。”這個小傻瓜,約書亞心疼的擁住淚人兒。
落入溫暖的懷抱中,無聲的哭泣轉為放肆大哭,她就是忍不住嘛!他要是敢笑話她,她一定找他拚命。
“好了啦!別再哭了,小心眼睛腫成核桃大。”他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她的眼淚像一根根細針,扎得他心疼不已。
真是的,剛才的威風哪去了,不服輸的兇悍不是使得正神氣,怎麼一轉身佔上風的人哭得淅瀝嘩啦,毫無美感可言。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一會兒是風,一會兒是雨,變化莫測,他實在無法理解。
約書亞的盛怒融化在藍巧晶滴滴清淚中,化為寸寸柔情的擁抱她,希望她能永遠無助的依靠他,像是糾葛的藤蔓纏著他不放。
風情的笑、性感的怒、哀慼的淚,她總是叫人不放心,每一面的她都帶著迷惑人心的力量,在無形中抓住他的注意力,繼而產生眷戀。
他的小母老虎是真正愛裝樣做樣的小女人,前一刻悍得像煞星,此時卻是需要呵護的小白菊。
多樣的她難以捉摸,可是令他愛不釋手。
一抹淡淡的笑洗亮了他瞼上神情,他終於能肯定自己是愛上這個任性的小潑辣女,甘認她成為自己曾最不屑的愛情俘虜,只因愛她。
“你到底在哭什麼,我又不會打你,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哭想讓我焦急嗎?”約書亞的語氣輕得像春天的風,柔柔地。
“你……你別管啦!我高興哭不行嗎?”偎在寬厚的胸膛,藍巧晶依然兇悍的低喊。
還是一樣不講理。“不行,我的女人不準哭,你只有我能管。”
“不要臉的臭男人,滾遠點,你的女人可不只我一人。”她洩忿似把眼淚鼻涕往他胸口抹。
“有人打翻醋缸了,難怪我老覺得有一股怪味道。”這女人……他無奈的一笑。
總算像個女人懂得爭風吃醋,不枉費他砍了數十座森林獨鍾於她。
“怪你的頭,是你身上的浪騷味在發臭,誰會為你吃醋。”狗鼻子亂聞。
約書亞深情地親吻她的發,“你呀!”
“去你的,我要切八段。”再也不理他了,下半身活躍的大混蛋。
“就愛撂狠話,我身上的浪騷味可是和你打滾一夜留下的證據,你休想抵賴。”他故意鬧她,玩起她泛紅的耳朵。
雙頰倏地染霞,藍巧晶嗔惱的捏他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