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陳致遠伸出手喊出這一個字,器械護士一把手術刀給他,陳致遠就迫不及待的順著朱春楠兩側鎖骨中線豎著切開了兩道口子。
開胸手術從來都是打橫口,根本就沒有打豎口這一說,現在陳致遠卻出其不意的打了豎口,看得高徵幾個人全傻了眼,他這是要幹什麼是?這不附和手術規定啊!
確實如高徵幾個人所想,橫口才是適合開胸手術切口,打了橫口可以用肋骨撐開器把兩根肋骨撐開,更充分的暴漏術野,但是豎口卻沒法用撐開器,術野根本就暴漏不出來,陳致遠打的這個豎口實在是有點胡鬧的意思,但他們幾個人誰也不敢說話,因為陳致遠身上散發出來的歧視這會有點嚇人,壓得他們感覺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
“快把我兜裡的藥掏出來注射到肝臟中!”陳致遠突然想起來器官修復液還沒注射到肝臟中,這使得他心情更加糟糕,說話的語氣也極為不善。
巡迴護士看了一眼高徵,私自用醫生帶來的藥不符合規定,如果高徵不點頭,她是不敢這麼幹的。
高徵嘆了一口氣,現在還估計什麼不能用醫生自己帶來藥的事,這手術按理說都不能做,但不也做了,想到這高徵衝巡迴護士點了點頭,示意她按照陳致遠說的辦。
“我兜裡一共有五隻藥,分別用五個注射器抽好,一隻注射到肝臟中,剩下四隻留著我一會用!”陳致遠一邊忙活這手裡的活一邊喊出這句話。
現在胸部的面板已經切開,暴漏出下層的脂肪來,雖然朱春楠是胖子,但胸上的脂肪卻別腹部的少很多,這到是讓陳大官人省了很多事,飛快的切開脂肪、胸大肌,此時胸膜下的肋骨清晰可見,不過朱春楠的肋骨有兩根已經凹陷進去,這是被車撞的!
一刀切開胸膜,一股氣體“噗”的一聲湧了出來,這是積存在胸腔沒有被鄙視引流瓶引出的氣體。
正在這時候麻醉師喊道:“病人血壓下降到40/30mmhg,呼吸停止,心率也開始降低!”
“腎上腺素10毫升注射,每隔五分鐘在注射五毫升!”到這個時候陳致遠已經顧及不了腎上腺素的用量了,他必須要讓血管收縮把血壓頂上去,同時加快心跳的頻率,但用藥這麼大的量,也會引發不好的後果,那就是剛縫合好的肝臟開始滲血,使得肝臟的修復時間延長,而且還會引發心率失常導致心臟驟停。
“陳醫生這藥量是不是大了?”高徵感覺自己心臟病都要發作了,這陳致遠做手術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刺激得他心臟砰砰亂跳。
“按我說的做。快!”說到這陳致遠從器械護士那要來肋骨咬合鉗。直接把朱春楠那被撞得粉碎的肋骨給咬斷取了出來。
“陳醫生你這……?”高徵差點沒嚇死。肋骨不是不可以取出來,但陳致遠的動作太粗暴了,現在肋骨是粉碎性骨折,骨膜已經破裂了,也就是說骨膜已經失去包裹肋骨的作用,他如此粗暴的把肋骨給拽下來,很可能讓肋骨上長生的碎骨茬掉落到胸腔中,一旦出現這個情況。那些散落的碎骨茬很有可能進入到破損的肺部中,一旦進入血管,引發血液栓塞,病人當場就得死亡。
“閉嘴!”陳致遠實在是心情糟糕透了,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偏偏還有個高徵老在這喋喋不休,弄得陳大官人心頭火起。
高徵年歲不小了,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現在又是副院長,從來都是他訓斥別人。很少有人敢訓斥他,而且還是在手術上。這要換了別人高徵肯定把手術衣一脫不受這個氣了,他大小也是個醫療專家,那能讓人這麼訓斥,但今天是陳致遠他卻不敢耍這脾氣,他不光光是顧及陳致遠的身份,而且也被陳致遠剛才的說書技巧給折服了,全世界有那個醫生能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在滿是鮮血的腹腔中找到脾臟動靜脈,並用止血鉗結紮住,全世界有那個醫生能有那麼快的縫合速度,而且縫得還相當完美,一個人也沒有,總之在高徵認識的醫生中是沒有這樣的人,但是今天陳致遠當著他的面把這兩件事做到了,讓高徵不服都不行,幹醫生這行的不服你有多身後的背景,只服你的醫術、你的手術技巧,陳致遠的手術技巧已經徹底征服了高徵。
被陳致遠訓斥了一句,高徵很委屈的閉上了嘴,就跟當年他實習的時候被老師訓斥時一個樣子。
其他人看高徵這大院長被陳致遠一句話嚇得都不敢在說話了,一個個心裡也是有點害怕陳致遠,此時他身上的那氣勢實在是太嚇人。
高徵擔心的陳致遠如何不知道,但他現在那有那個時間去一點點清楚肋骨上的碎屑,在慢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