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去足足有十米多才落地,當他如一灘爛泥一般摔到地上時,嘴裡立刻噴出一股血箭,此時他整個右肺已經失去了全部功能,成了一團肉泥,如果陳致遠這一拳打到他左胸上,當場就可以要了三島壽的命。
“你,你……”三島壽此時非常虛弱,在沒了他去殺害華夏特勤時的兇狠模樣,現在的他就是一隻狗,一隻死狗。
陳致遠冷漠的掃了三島壽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從兜裡掏出孫悅留下的那包煙,抽出一隻點燃,淡藍色的煙霧衝進他的肺部,那種辛辣感不但沒讓陳致遠感覺到任何不適。反而讓他心裡那股壓抑感緩解一些。這種如一塊巨大石頭般的壓抑感壓在他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此時終於好了一些!這是香菸的作用,也是那一拳的作用。
陳致遠就這樣一口口吸著煙,一步步向三島壽走去。鞋底與路面碰撞發出的聲音如同一道道驚雷在三島壽心中響起。
眼前這個身材算不得強壯的男人帶來的壓迫感是三島壽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夜色中這個男人就像一頭猙獰可怖的遠古兇獸向他亮出了鋒利的獠牙,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危險的氣勢,這種氣勢竟然讓三島壽產生了恐懼感。
恐懼這東西三島壽從來就沒有感覺到過,他是個嗜血的殺戮機器,他沒有思想。他也沒有任何人類該有的感情,但是今天陳致遠讓他體會到了一個人該有的恐懼感,那種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恐懼感,那種死神向你伸出手的恐懼感,那種一個人瀕死時所產生的恐懼感!
當陳致遠站在三島壽的身邊時,他竟然感覺到不到左胸壁的劇痛,感覺不到呼吸苦難的感覺,他感覺到的只有死神的味道。
陳致遠仍掉手裡的煙,一把抓住三島壽的頭髮,邁步就向福田英夫這些人所在的房子走去。三島壽跟一條死狗一般被他拖著前行!這個時候的三島壽沒有呼喊,也沒有掙扎。他的全部神志早已經被陳致遠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殺氣擊成了碎片!
一個人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氣勢,這在以前是三島壽不敢想象的,但是在今天他親身體會到了這種恐怖的氣勢,讓他不敢生出任何反抗之心的恐怖氣勢。
當陳致遠一來到那所房子的鐵門前,突然他的身後出現兩個舉著黑洞洞槍口的男子,他們是暗影中今晚負責警戒工作的,當陳致遠一接近這房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察覺了!
其中一個人掃了一眼這個男人拖著的人時,臉上立刻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那個跟死狗一樣被拖過來的人竟然是三島壽,這個在暗影中身手跟福田英夫並駕齊驅的男人留給他們的印象從來都是強大、殘忍而嗜血,但是這個形象在今天轟然倒塌,現在的三島壽是一隻狗,一隻被人打得半死的狗,他軟弱得像一隻小羊羔,這樣的強烈反差讓這兩名暗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震驚並沒有在這兩名暗影中持續多久,經歷過殘酷訓練的他們很快恢復了神志,飛快的把槍口對準了陳致遠的太陽穴、心臟!
“帶我去見福田英夫!”陳致遠的聲音十分冰冷,仍下這句話後,他邁步就往裡邊走,絲毫不在乎正有兩把子彈上膛的槍對準了他的要害,只需要一顆子彈就可以奪走他的生命!
兩名暗影看到陳致遠絲毫不把他們手裡的槍當回事,以為他是有恃無恐,在周圍還有他的同伴,所以他們也沒敢輕舉妄動,只是舉著槍跟著陳致遠往裡邊走。
福田英夫選擇的這個據點是一所老房子,好久都沒人住了,院子裡滿是半人高的雜草,破舊的房屋散發這一股子難聞的黴味,陳致遠邁步上了木質的臺階,被他拖著的三島壽的身體與臺階發出“砰砰”兩聲撞擊,隨即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陳致遠身手把門推開,昏黃的燈光一下順著門的空隙撒了出來,讓陳致遠的面容徹底暴漏在福田英夫等人的眼睛裡,也讓陳致遠看清楚了屋子裡邊的情況。
福田英夫早已經收到了外邊負責警戒的暗影傳回來的情報,當他看清楚眼前這個一臉冷峻面容的男人是陳致遠時,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個面積不小的大廳聚集這暗影所有的人,此時的他們都如同餓狼一般用那冷森森的眼睛看著陳致遠,陳致遠現在是他們的獵物,送上門來的獵物,每一個暗影心中都很興奮,他們並不想明天冒著生命危險去狙殺陳致遠,現在陳致遠自己送上門來,這為他們省去了很多的風險。
福田英夫突然衝手下比劃了一個手勢,看到這一幕的陳致遠說話了:“不用派人出去了,我是自己來的,只有我一個人!”
看到陳致遠自己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