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蛟就這樣靜靜凝視著彼此,時間彷彿在這種恢復中悄然停止。
但岸上的那些人,眼神卻是變得異常震驚。
無論老幼婦孺,自從他們出生以來,家族長輩就不斷告誡,不讓他們輕易靠近這片湖泊,也禁止他們去接近這條莽牯雲蛟。
多少年來,陸家一直延續著這個規矩,久而久之下,這裡已經變成了陸家內族的禁區。
除非挑戰先祖神兵,否則沒人敢輕易涉足,更遑論像現在這樣,去平靜的對待那條八階妖獸。
“這個傢伙是誰?”
“對啊,他好像並不是咱們陸家之人!”
“誰帶他來的?”
心神震驚之餘,不少人交頭接耳,開始打聽這個站在湖水中的少年。
而在不久之後,許多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了陸山身上,有些陸家長輩更是直接從空中飄然而落,抓著陸山詢問起來。
不管今天這個少年能否拔出陸家先祖留下的神兵,那份勇氣就足以讓人敬佩。
陸山在內族地位雖然不上不下,但挑戰先祖神兵屢戰屢敗的事蹟,讓他在家族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不過這種出名更多是他們在茶餘飯後的談資。
望著那些充滿期待的目光,陸山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瞬間變得高大,連看向眾人的目光,都是帶著一絲得意。
幾年來,在不斷挑戰失敗後,陸山已經變成了家族中的一個笑柄,若不是他爹身為族長,地位非同尋常,這些人恐怕早已當著他的面譏諷起來。
雖然眾人礙於他爹孃的身份,並沒有當面嘲諷,但陸山依舊聽到了一些風聲。
此刻,見眾多族人都是用期待而崇拜的目光盯著自己,心中頓感暢快,豪氣雲乾的哈哈大笑道:“他是我兄弟。”
“什麼?”
“兄弟?真的假的?”
突聞此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一些年輕人,頓時滿臉驚訝的望著他追問起來。
而陸山則高抬下巴,一臉傲然的道:“自然是真的,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外姓兄弟,姓……”
不料話一至此,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並不知道石飛羽的名字,臉色一僵,竟是不知如何圓謊。
這個時候,小惡魔吳雅兒卻咯咯嬌笑道:“姓石名飛羽!”
“對,沒錯!”
發現吳雅兒替自己解圍,陸山立即順著杆子往上爬,急忙點頭承認。
“石飛羽?”
“石飛羽……”
“石飛羽!”
隨著陸山點頭,圍聚在他身邊的許多年輕族人,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困惑,看樣子他們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其中有幾位,雙眼卻猛然發亮,似是想起了什麼,驚訝道:“陸山兄弟,你說的這個人可是來自雙塔城石家?”
這一點,陸山並不知道,見有人問,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不清楚!”
“可能是了,出了雙塔城石家,還有哪個家族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
“我看也是,聽說前不久雙塔城有一位少年登上了魂極塔九層,他也叫石飛羽。”
“魂極塔九層?那可是從未有人上去過的,他難道真的進去了?”
“那還有假,我有一個朋友當時就在雙塔城,石飛羽不僅登上了魂極塔九層,最後還打敗了殷江,連源極塔也一併贏了回去。”
在最後這道聲音響起的一刻,那些圍聚在陸山身邊的族人,臉上頓時充滿了驚訝。
享受著眾多驚訝與崇拜,陸山目光卻是轉向了自己老婆鍾鶯鶯,隨之向她發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不料鍾鶯鶯的視線卻一直緊盯著湖中之人,沒有理會。
這般一幕,頓時讓陸山心裡有些洩氣,捎帶著,將自己爹孃也恨的牙根癢癢。要不是被逼著取了這麼一個女人,自己也不至於整天在外無所事事的遊蕩,不敢回家。
但是在不遠處,有幾個人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而這幾個人又以陸丘為首。
雙塔城的兩座九層高塔,他們也是知道,不過這種挑戰,在陸丘等人眼裡,卻如同小兒科般,不值一提。
“等會兒找個藉口給我把他攆走,陸家內族不歡迎外人。”
聽著附近一道道驚訝的聲音,陸丘眼神微寒,隨之偏頭吩咐道。
而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則輕輕點頭答應下來:“放心,交給我們就好。”
“快看,莽牯雲蛟要幹什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