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等劫魔一路向南,這日來到三山關,他們準備佔據此城,但卻遇到了兩方人馬在大戰。
三山關臥踞東南之地,守城之人為鄧九公,阻擋南方兩百諸侯首領數年之久,使其不能向朝歌進發。
這日,三山關下,晨露如絲,深秋季節,萬物蕭索中帶有一縷濃濃的肅殺之氣,南伯候鄂順策馬看著眼前的雄關,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無力感,更多的卻是憤怒與憋屈。
堂堂南伯候,南方兩百多諸侯的首領,領雄兵數百萬,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三山關阻擋住這麼多年,每當他想起自己的父親死在朝歌,他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怨氣,這一次,他再度帶著十萬雄兵來攻打三山關,但他自己對此卻是沒有多大把握。
“該死的鄧九公,只敢龜縮在關內,不敢堂堂正正地出來與我廝殺,不是英雄所為!”看了良久,叫陣了一會兒,也不見對方出來,鄂順心中思索著該如何下手,若是按照以往的方式進攻,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便會無功而返,但就是這口氣,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此時,鄧九公也上了城樓,南伯候提兵來犯,他自然是早就得到了訊息,雖然他並不是太看得起自己這個對戰多年的對手,有勇無謀之人,他不是太放在心上。可是,南伯候底蘊深厚,輸得起,但他鄧九公便輸不起,一旦輸了,南伯候便會自此長驅直入,攻戰大商各大城關。
不過,此次他倒是對此有些計較,因為昨晚,一個神秘之人來到三山關,被他接見,此人是從朝歌被派來的,昨晚一番謀劃,若是能夠成功,此次定然擒住那南伯候。
雖然他心裡也在嘀咕此事能否成功,因為看著那綿延沒有盡頭的軍營,鄧九公便是一陣頭疼,鄂順此次帶兵,可不止十萬,若是能夠將其攻破,自然是一勞永逸,再好不過,若是不能攻破,他們可就慘了。
“攻城!”
最終,沒有辦法,鄂順還是下令攻城。他實在不是一個會想出妙計之人,只能用老辦法,就算耗,也要將鄧九公耗死。
“嗚嗚嗚——”
雄渾的戰鼓伴隨著蒼涼的號角聲響徹天地,南伯候的軍隊在鄂順的指揮下黑壓壓一大片,從高往下看,像是一群黑漆漆的螞蟻,向著三山關飛奔而來,肅殺的氣氛剎那間蔓延開來。
鄧九公活了揮手,對方軍隊雖然雄厚,但雙方大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三山關將士自然不會被對方其實所懾服,在鄧九公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開始戰鬥。
黑壓壓的飛箭如黑雨般降臨,覆蓋了整片戰場,成片地戰士們死傷,但仍然還有無數將士頂著盾牌,前仆後繼地冒著漫天箭雨向前衝殺過來,之後再一次次地被對方碾壓下去,嘶喊聲,戰鼓聲,飛箭破空聲,馬蹄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戰場之上,籠罩著一片血煞之氣,誰也不知道,在戰場下方,一個三丈大小的血池,正在不斷吸收著這些戰士們死傷的鮮血,一個個死亡後的靈魂,被吸納進去,經過轉化,又變成一個個渾身魔氣散發的黑霧戰士,衝了出來。
三山關城牆之上,鄧九公手提一柄九環大刀在城關上游走,每見到一次敵方戰士衝上城樓,便衝上去一陣砍殺,將對方衝散。
一場大戰,殺得那是血流成河,從清晨一直打到傍晚,鄂順這才不甘地鳴金收兵。
接下來的三日內,南伯候都連翻攻打三山關,但鄧九公卻只守不攻,氣得鄂順在三山關外大罵不已,卻也無濟於事,他只能無奈收兵回營。
接連三日苦戰,將士們疲憊不堪,早早地就進入了夢鄉。也就是在這一夜,鄧九公開啟三山關大門,帶著一群將士,馬裹足,悄無聲息地開啟鄂順的大營,鄧九公揮起大刀,帶著眾人殺進大營。
然而,當鄧九公殺入大營之後,才發現鄂順營帳之內,竟然空無一人,他頓時大感不妙,想要帶著衝殺回去。
“哈哈哈,鄧九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突然,一聲大笑傳出,鄂順帶領眾將士自四面包圍過來。
鄂順小兒平時不是有勇無謀嗎,怎麼今日會知道我來襲營?
鄧九公心中疑惑不已,他順著鄂順看去,卻見鄂順身邊,此時站著一名俊俏的青年,這青年相貌堂堂,自有一番獨特氣質在身,額頭上有一道獨特的道痕,別有一番風貌。
“你是何人,可是你看破吾之計謀?”鄧九公手中大道連揮,向著外面衝殺過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口中卻朝著那青年人大喊道。
“在下楊戩,見過鄧將軍!”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