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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

“是嗎?祝哥哥手指如此修長秀氣,不會彈琴,真是可惜了!”慕容襄微微一笑,雙手按在琴絃之上:“那我就獻醜彈個小曲給祝哥哥聽……”

聞聽她那那充滿磁性的嗓音,祝大牛腦袋裡暈乎乎,吶吶說著:“好,好,我聽著呢。”

慕容襄坐了下來,扶住琴身輕撥絃絲,細聽之後先是定了弦,再左手觸弦,如蜻蜓點水,右手同時彈出。

琴聲又起,其音清脆而高遠,有時若隱若現,有時輕盈活潑,又如天外之聲,隨那琴音,依稀可見日山深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溪水潺潺,山坡芳草青青,一幅田園春光圖。

祝大牛聽得臉上帶笑,陶醉不已,心曠神怡,想著慕容公子年紀輕輕,琴技真是出神入化啊。

慕容襄瞧見他的神情,冷然一笑,凝神彈奏,曲調逐漸消融。

琴音轉過一陣低沉,手法忽變,左手按弦,右手緩緩彈出,卻是如歌似訴,絲絲入扣,纏綿盡致,委婉多情,彷彿月色蒼涼,天地空曠,離別之意油然而生。

聽曲之人頓時呆住,聽得彈琴之人微微張口,低沉之聲唱起:

“如鉤月掛蒼天上,映木樓,照小窗。

遠山雲煙渺渺,近水碧波茫茫。

境外孑然遊子,隔山隔水相望。

相望,相望,淚眼無限惆悵。

木棉樹深風中唱,訴離情,話衷腸。

最憶故鄉草木,難忘慈母生養。

秋來梧桐葉落,銀涼兒女思鄉。

思鄉,思鄉,此情此意久長……”

琴聲越來越柔和,歌聲也越來越哀傷,曲調之中,卻是沒有灰暗,沒有絕望,只有思念,思念,還是思念……一時之間,房內屋外皆是寂靜無語,除了希望、憧憬、冥想、期待和思念之情久久地迴盪。

一曲終了,慕容襄立起身來,長嘆一聲:“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祝大牛呆立半晌,終是淚流滿面,拜倒在地:“公子,恕朱允燁先前不敬,隱瞞身份,公子是神仙般的人物,洞悉世情,求公子助允燁回到昌都,與銀涼共存亡!”

屋外的殷藍衣與燕無痕聽得此言,暗自動容,昌都,是銀涼的都城;朱允燁,是銀涼的太子!

原想這祝大牛定是化名,不曾料到其身份竟是如此尊貴!

慕容襄上前一步,扶起朱允燁,轉頭叫道:“喂,你們兩個,躲在門外做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屋外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你不在昌都皇宮好好享福,卻跑到邊境上去做什麼?須知正值兩國交戰,那可是戰火硝煙,刀劍無眼啊!”殷藍衣一進屋,便冷笑道。

朱允燁見他說話甚是無禮,不由得挺直身子:“大膽!你……”突又想到自己現在正是寄人籬下,高亢的語調不知不覺地低了下去,氣焰頓消:“我原本是隨大將軍黃覺去邊境上的衛城巡視,不想遇到蒙傲軍隊裡應外合,在半路上實施偷襲,我們毫無防備,死傷慘重,黃將軍率軍突圍,我們被敵軍衝散了……”

“公子,求你!”他也不是傻子,逗留幾日,早已看出這宮主其實奉慕容襄為主子,於是轉向她,一臉哀求。

什麼,祝大牛竟是銀涼國的太子!

慕容襄吃了一驚,見他神色美悽楚,想到一國太子,竟是淪落到裝扮為普通士兵,粗裳布衣,隱姓埋名,遭人冷眼搶白也不敢造次,如此景象,實在是心下不忍,沉吟片刻,當下應允道:“好,我答應你!我陪你回銀涼去!”

“月神!”

“慕容公子!”

身旁兩人同時出聲反對。

“月神,不可!”殷藍衣急急說道:“現在銀涼已成戰場,兩國交戰,絕不是兒戲!”

燕無痕也隨聲附和,話聲尖銳:“真正的戰場,並不若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莫要以為琴技高超,就可以如此膽大亡為!你不過一個贏弱……贏弱少年,去湊什麼熱鬧?那蒙傲軍隊彪悍強盛,就算能偷襲進入,到時又能如何全身而退?”

慕容襄瞥他一眼,很是不以為然,只朝著殷藍衣嫣然一笑:“有藍衣保護我,你就不必理會了!”數次大難不死,對於自己的神奇際遇,心裡倒有些飄飄然了,再說她剛剛得了寶貝,那個掌心雷手槍,正盼望著拿出來亮亮相呢。她相信自己的運氣,千軍萬馬,刀山火海,總是不怕的!

“藍衣!還不快勸住她!”燕無痕有些咬牙切齒,為什麼她總是那樣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