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風土人情,這寨子,是租來給他們住的!”她眼睛一轉,繼而說道:“風公子,你把這山寨租給我們以後,這兩年之內,你若是懷念故地,想來此小住,我們隨時歡迎,當尋一處專屬屋子給你,少少給些租金就行,我一定給你個很好的折扣!”
什麼,本是租人家的寨子,卻要乘機小賺一筆租金?這是哪門子道理?這慕容公子,說話如此大言不慚,臉皮倒真是厚。
風御庭大笑出聲,心想這慕容公子真是商賈出身,說話做事自是滴水不漏啊,一點小小的利益,都要時時放在心中。不簡單,南棠慕容,果然是個神奇人物。
“我聽說這一寨子,都是當初避難而至的災民。”風御庭正色說道:“當年,南棠慕容世家捐款賑災,扶助災民生產自救,花費了不少銀子,如此深明大義,實在令我等崇尚敬仰!難道今日,在慕容公子面前,我風御庭竟是連一座小小的山寨,都捨不得嗎?這座寨子,也廢棄已久,如果慕容公子不嫌棄,便送與你啦,你要救濟災民也好,要居家自住也罷,悉聽尊便!”
慕容襄聞言大喜,站起來一輯在地,說道:“那我就代表這山寨民眾,多謝風公子的美意了!”
山寨眾人紛紛站起,拜倒在地,說道:“風公子,多謝了!”
“豈敢,豈敢,慕容公子多禮了!”不等老者提示,風御庭已聽著聲音方向,伸了雙手來扶,卻不辨位置,手掌撫在慕容襄正自抬起的臉上,正好捧住,輕觸那一瞬間,兩人皆是渾身一震。
慕容襄只覺得那掌心微微帶著熱力,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襲擊了全身,讓她滿心雀躍,卻又慌亂異常,那心兒,跳得好快,似乎已經要蹦出胸口來了。
“風公子……”她輕輕叫道,聲音發顫,甚是迷茫不安。
風御庭回過神來,急急將手鬆開,儘管如此,那柔滑細膩的觸感仍是縈繞在心間,饒是他平生一向清淡無慾,也被方才的怪異感覺狠狠驚嚇住,竟是手足軟綿無力,心中也是空空蕩蕩,直盼著再有機會感受一下,讓他弄明白些,這心究竟為何而亂。
“哦,瞎眼之人,請慕容公子不要介意。”強自收斂這凌亂的心思,抱歉說道。
慕容襄蹙眉道了聲:“無妨。”打起精神,回到自己座位,心中想著,自己這是怎麼啦,也算是經歷過兩世的人了,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卻在這青年男子面前那樣心慌意亂,手足無措,真是莫明其妙!難不成,自己竟被他外表迷惑,美色當前,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嗎?怪哉,怪哉!
聚會過後,周易問及住處之事,本是準備給慕容襄及風御庭一行人分別安排,不料風御庭卻在幾間空置的房屋之中,自行選了一處“心水苑”,請寨中婦女代為收拾,並言明此苑共有房屋四間,可供自己與慕容襄及所帶人等同住。
心水苑雖然房間不多,卻稱得上是山寨之中最好的屋舍,一處獨立小樓,上下兩層,苑中尚有一處小小的涼亭,簡潔大方,整個建築,修建得如同那對月駐立的美人,纖巧而細緻,靜遠且清幽,安排給他們居住,那是再好不過了。
也難怪那老者說他們是暴殄天物,這樣好的屋舍,這些山寨民眾卻嫌那房子不夠寬敞,竟用來放置雜物,好在風御庭早早提出,周易便命人撤去原先堆放物事去灰除塵,一陣打掃,又從箱底取了之前半新的被褥換上,自是窗明几淨,煥然一新了。
在此期間,慕容襄隨風御庭在寨中各處遊走賞看,阮慎言與那嶽姓老者跟在身後。
那風御庭雖是眼瞎,但記憶超群,數年前設計修建的寨子,道路交通,樓臺屋舍,花草樹木,他也能娓娓道來,一路行來,所說與那原物除了陳舊與翻新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差池。
這兩名翩翩公子,一個俊朗瀟灑,一個清逸纖秀,所到之處,那真是流光溢彩,日月同輝,惹得這寨中姑娘媳婦發出陣陣驚呼,競相奔走,爭著觀看欣賞,這樣的男子,一來便是兩個,這個也好,那個也俏,真恨自己只生得兩隻眼睛,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這個也看不夠,那個也瞧不盡,一顆顆芳心,早也不在自己身上,卻是要放在哪裡才好!
是夜,又一輪明月在空,炎熱退去,晚風送來陣陣清涼。
阮慎言獨坐亭中,慕容襄立在亭前,且張口吟道:“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曖玉生煙。”未等說出下句,她突然拍手笑道:“我說呢,怎會這樣耳熟,原來出處竟是這裡,我是明月,他是曖日,真是絕配啊!”
小綠走過來,給她披上一件外衣,笑道:“少爺,什麼絕配啊?你要和誰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