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為什麼要幫我……”許久,北凌一把抓起那鮮血,此血在北凌碰觸的一剎那,立刻融入其體內,化作一股熱流,使得北凌連忙盤膝坐下,運轉血脈起來。
與此同時,在這烏山部的居所裡,另一個房間中,蘇銘盤膝坐在地上,其面sè蒼白,嘴角有一抹鮮血。
但他的雙目卻是極為明亮,低頭看著自己手心內一團墨綠sè的鮮血,lù出冷笑。
“這就是風圳部落的天之驕子,不允許旁人壓過,只能高高在上的人物麼!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地方,我若能完成血火疊燃第三次,以此矛,就算殺不了他,但將其重傷,卻也不難!”蘇銘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目中閃過凌厲。
“我只是輕傷而已,運轉氣血便可恢復,不過此人修行的蠻法,倒是極為奇異。”蘇銘腦海中浮現出那燃燒的乾屍火堆與散發出的綠sè火焰。
“若有機會,倒要去會會那所有的天之驕子!不過看那鄔森在地洞裡瘋狂的樣子,似此物,對他極為重要!”蘇銘看了一眼手中墨綠sè的鮮血,放入一個小瓶內,隨後又想了想,抬手虛空一抓,似有一縷月光驀然而來,環繞在那小瓶外,消失不見。
把小瓶收入懷中,蘇銘閉上眼,運轉體內氣血,等待那清晨的到來。
時間流逝,很快外面的天空不再漆黑,隨著那天邊的白芒越加明亮,很快,清晨到來!
這一天的清晨,將會與眾不同,因此日,正是風圳部落主持,附近八方各個小部落共同參與,數年一次的大試之期!
每一次的大試,除了考驗小輩蠻士外,更是所有部落的一次展示,展示各個部落的未來,是否有驚豔之輩,這決定了風圳部落日後的態度。
清晨到來之時,雷辰、烏拉、北凌、在阿公與瞭首及山痕的帶領下,隨著那風圳部落前來的接引族人,離開了這居住的地方。
蘇銘站在屋舍外,看著一行人離去,他看到雷辰在向著自己揮手,其臉上帶著自信。看到了烏拉平靜中透出一絲輕蔑的目光,看到了一臉沉默,面sè恢復如常,但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北凌。
還有大有深意含笑點頭的阿公以及那神sè隱隱有一絲可惜之sè的瞭首,最終,蘇銘看到了那沉默寡言的山痕在臨走前,眯著的雙眼似有奇異之芒,在自己身上掃過。
直至這些人遠遠的消失在了目光的盡頭,慢慢看不見時,蘇銘依舊站在那裡,只不過其身軀慢慢改變,容顏徐徐變化,片刻後,站在那裡的蘇銘,成為了一個強壯的青年,其膚sè略黑,整個人身上透出一股彪悍的氣息,與尋常的蠻族,沒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這個樣子的蘇銘,與昨天夜裡的他又有不同,阿公送給他的那融入體內的斗笠極為玄妙,可以隨意變化形態。
站在那裡,蘇銘沒有絲毫著急,而是望著天空,平靜的等待著。他知道,今天,對自己很重要,對阿公同樣重要。
今天,或許他蘇銘可以一飛衝起,或許……會一墜地淵。
蘇銘不知冥冥中是否有一股力量在干擾眾生,在操控人們的命運,他如今望著天,天空很藍,那藍sè的天幕,看不到邊際。
“這大地上的所有生靈,有誰可以看到天的盡頭……”這句話,是那獸皮革書裡的開篇的幾句,當年蘇銘第一次看到時,給了他很深的觸動與懵懂。
“世人常用天下二字,何為天下,天空之下!那天若有靈,則化逼壓!逼壓我蠻,yù讓蠻自辱……”蘇銘腦海浮現那一段段話語。
他有時候覺得,似天真的有靈,只不過這靈太冷,若不冷,為何他蘇銘所看到的人們,有天之驕子,有默默尋常,有如阿公般絕倫可卻黯淡白頭,有如紫袍般凌駕眾人之上為開塵!
有北凌內外心緒的複雜,有鄔森的奪取修行……
“天之威壓,化作無形,承壓而忍,融入樂樂……若不樂,唯逆天而起?”這句話,是獸皮革書裡,開篇的幾句中,最後的一段。
蘇銘始終不是很理解,就算是現在,也只是略懂一二,他曾問過阿公,阿公的回答,讓他記憶猶新!
“這句話很簡單,可也很複雜,簡單是其意,天有壓,yù逼我蠻族,要麼順從樂悠承受,要麼怒起逆道而行……但這最後一句,卻是一個問式。
在阿公理解,或許這問的,是除了逆道而行,可否還有其他的方法反抗……等你長大後,或許你能夠深刻的理解,若真有一天,你能達到說出這句話的境界,或許,你有可能想到,除了順與逆外,第三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