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也是如狂風掃過,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那山痕嘴角溢位鮮血,身子連續後退數丈,猛的躍起,竟不再交戰,而是要疾馳離開此地。
蘇銘豈能讓他走掉,其身一晃,驀然追擊,但他剛一靠近,山痕猛的轉身,目中lù出痛苦的同時,更有殺機。
“蘇銘,這是你逼我的!”山痕一聲嘶吼,卻見其手中血刀猛的舉起,瞬息間,在他的臉上,立刻就有一個刀形的蠻紋幻化而出,這是屬於他的蠻紋!
那蠻紋出現的同時,在山痕身後,似虛無扭曲間,一把紅sè的大刀驀然幻化出來,隨著其一刀落下,那紅sè的大刀之影穿過其身體,帶著一股磅礴的殺機,直奔蘇銘一頭斬下。
這一刀,驚豔絕倫,是山痕身為烏山獵隊魁首,最強的一擊!死在他這一刀之下的人與獸,極多!??
在蘇銘身旁,那降臨而來的大量的月光頓時化作一道道絲線,向著那斬來的一刀纏繞,但在碰觸此刀影的一瞬,卻是齊齊斷開。
眼看那一刀就要落下,蘇銘的雙目騰然中,有了火焰瀰漫,似他的雙眼瞳孔被點燃,那火焰出現的同時,蘇銘的身體內氣血立刻有了燃燒之感,似在他的體內,存在了一團yù焚燒天地的火!
在這月圓之夜,這股火強烈的程度,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天,蘇銘沒有咆哮,而是在那雙目燃燒中,右手抬起,向著那迎頭而來的血刀,一掌按去。
他的全身在這一瞬,火焰轟然爆發,籠罩其身體後,似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之人,那火焰之人向著天空的滿月似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刻,彷彿這天地間的月光被其吸了過來,使得四周彷彿一下子有了黯淡。
“火!”蘇銘輕聲開口,他在追擊而來的途中,已經感受到了在這滿月下,體記憶體在的火,似只要他心念一動,此火就會爆發出來。
卻見那火焰巨人隨著蘇銘的右手一掌,猛的一頭撞向那來臨的血刀,在撞去的過程中,其身影不再似人,而是化作了一團火海,焚燒而去。
轟轟之聲在這一瞬驚天動地,那火海與血刀同時崩潰,山痕神sèlù出無法置信,噴出鮮血,他本就重傷,此刻更是無法承受,身子倒卷之下,在半空中再次噴出鮮血,踉蹌中疾馳退去。
蘇銘嘴角溢位鮮血,那鮮血落在地上的積雪中,立刻使得雪地似有火焰燃燒,頓時大片的融化,眼看那山痕要逃,蘇銘猛的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鱗血矛向前狠狠地一擊而去。
呼嘯迴旋,那鱗血矛化作了一隻血sè的大雕,在山痕逃遁的前方落地,發出砰的巨響,掀起一股衝擊,生生的使得山痕的身子一頓。
在其一頓的同時,蘇銘腳步在大地一踏,立刻其身旁的雪地上,一把族人遷移時遺落下的石制匕首彈起,被他一把握在手中,身子瞬息而去,眨眼接近了山痕,一刀刺去。
“我不能死!”山痕神sè猙獰,在蘇銘那一刀刺來的剎那,右手五指微弱的紅芒一閃,赫然也化作了一把紅sè的刀,幾乎同時,二人全部刺入在了彼此的身體內。
“給我十年時間,就十年!!”山痕喘著粗氣,在那身軀的痛苦中嘶吼。
“我小時候,你是我很崇拜的長輩,我知道你的冷漠是不得不做出,因為你的責任重大,你要守護部落,部落裡需要鵬首那樣的和藹,也需要一個冷酷之人。
所以,你選擇了冷酷……你刺我的這一刀,是我謝謝你對部落曾經的守護。”
“但我,絕不會原諒你,在你背叛下,死去的那些族人也不會原諒你!”蘇銘嘴角吐出鮮血,貼著山痕的身體,右手拿著的那把石刀猛的抽出,再次刺入進去。
“這一刀,是部落的那些死去的老人給你的。”
“這一刀,是部落為保護族長死去的那些不是廢物的族人給你的。”蘇銘在山痕的耳邊,輕聲說著,再刺一刀。
“這一刀,是烏拉的。”
“這一刀,是柳笛的。”蘇銘目中流著淚,帶著哀傷,不斷地刺去,他每一刀落下,都讓靠著他身體的山痕身子顫抖,嘴角的鮮血不斷,同樣流著淚,痛苦中透著傷。
“這一刀,是南松爺爺的。”蘇銘望著部落的廢墟,扶著山痕不讓他倒下,身子推著其身向前衝去,右手的刀,又一次的刺出,隨著他的推動,二人的腳下雪地上,流淌了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痕,直至蘇銘推著山痕,碰到了那部落四周一處破損不太嚴重的巨木圍欄上。
砰的一聲,那圍欄一震的同時,蘇銘再次捅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