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寒菲子退後的一剎,青色小劍在蘇銘的烙印操控下,臨近了那血色身影,在其頭上猛的一斬,這一斬之下,此血影如具備靈性般,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分為二,轟然碎滅。
蘇銘眼露殺機,正要操控這青色小劍直奔寒菲子的瞬間,忽然他心臟猛的一跳,神色驀然一沉。
卻見那被斬成兩半崩潰的血影裡,有一團紅氣散出,在半空形成了一個足有十丈大小的紅色圖案,那圖案複雜,在出現的一刻,有強烈的紅芒閃爍,這紅芒裡蘊含了一股讓蘇銘震動的威壓,在出現之時,使得四周的黑霧迅速淡了下來,轉眼竟消失無影。
與此同時,這紅色的圖案驀然轉動,化作了一張女子的面孔,這女子絕美,閉著眼,睫毛輕顫中睜開。
在其眼睜開的一瞬間,青色小劍立刻顫抖起來,彷彿無法靠近一般,從那女子的雙眸內,露出了幽光,一聲嬌笑迴盪天地,這笑聲充滿了一股奇異的力量,讓人聽到後,就會心神盪漾,似起無數漣漪,讓人心猿意馬般。
笑聲迴盪中,這女子的面孔張開口,向著面前的青光小劍吹了一口氣,這口氣如香風而去,在碰觸小劍的一剎,此劍,傳出了尖銳的劍鳴,劍體一抖,倒卷直奔蘇銘而來,迅速鑽入他的身體內。
蘇銘面色立刻有了紅暈,在那香風撲面時,眼中有了迷離,他模糊的看到一個身子妙曼的少婦,這少婦之美,讓蘇銘有種心臟怦怦加速跳動之感,這種感覺讓他似只需對方一句話,就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錯覺。
這少婦此刻正嫵媚的望著自己,彷彿在呼喚自己走過去。
蘇銘面具下的神色茫然,但就在這時,他胸口處掛著的那神秘的黑色碎片,如當年他遇到邪蠻降臨時一樣,散出了一股涼意湧入其體內,讓蘇銘身子一頓,目中立刻有了清醒。
在他清醒的一剎那,蘇銘噴出一大口鮮血,目中神色黯淡,露出震驚之色的同時,他毫不猶豫的立刻後退。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際只是一剎那。
“咦!”那半空中巨大的少婦面孔,露出了感興趣之意,看著蘇銘急急遠去的身影,忽然笑了。
“菲兒,顏廣,此人我要活的,去吧,他受了重傷,翻不起大浪,將地…給我帶來。”這巨大的面孔柔聲話語間,慢慢的消散。
一旁的顏廣連忙低頭稱是,寒菲子沒有開口,而是望著蘇銘逃遁的方向,眉頭始終皺著,她總感覺在蘇銘身土有些熟悉,可經過方才短暫的交手,卻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的地方。
蘇銘握著胸口,那裡是他如今全身最痛的地方,似乎心臟有了碎裂一樣,讓他的嘴角在前行時不斷地溢位鮮血,他的眉心上小劍印記也隨之黯淡,上面更有一團紅色若隱若現。
“她是顏鸞!”蘇銘並非第一次看到這女子的巨大面孔,當年在邯山城,和風闖邯山鏈時,他就看到過此女。
“她絕不是尋常的開塵強者!方才她施展的蠻術,足以殺人於無形!”蘇銘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踉蹌中右手在懷裡取出了南離散,將其放入口中,再次疾馳。
在他的身後,寒菲子與顏廣展開全速,追擊不斷。
“主人,這顏鸞修為應該已經到了開塵中期……她更是幾乎在絕不部分部落中,罕見的可以壓過蠻公的族長。
顏池部,也明顯與其他部落不一樣,不以蠻公為尊,而是以族長為尊!她竟然也來到了這裡……”和風聲音裡明顯帶著恐懼。
聽到和風的話,蘇銘神色越加陰沉,咬牙不顧傷勢繼續全力疾馳,途中吞食了大量的南離散,使得其速始終保持,不過傷勢卻因這疾馳,無法靜心快速恢復。
他後面的寒菲子與顏廣,越追越是心驚,她二人本以為蘇銘重傷之下,逃不出太遠,無法長久,但此刻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前方這個安東部客家,竟還在高速的行馳著。
蘇銘面具下的臉孔蒼白,數個時辰的逃遁,儘管有南離散時刻療傷,但若是沒有經過一些時間的靜心打坐,傷勢很難痊癒,尤其是他胸口的劇痛,緩解不多,此刻隨著自身的逃遁疾馳,越加的劇痛起來,似要完全的碎開一般。
“顏池部!”蘇銘牢牢的記住了此部落的名宇,可他如今不能停留,他擔心顏鸞隨時出現,一旦對方再次出現,自己再難逃脫。
“主人,我覺得這顏鸞應不會再出現!”和風小心謹慎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在蘇銘腦中迴盪,他不想讓蘇銘死去,一旦蘇銘死了,他也難以存活。
“繼續說下去!”蘇銘知道自己在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