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走到了寒滄子的面前,那淡雅的幽香鑽入鼻間,似融化在了身體堊內,他看著這個與白靈完全不同的女子,耳邊迴繞她之前所說的約定,抬起右手,按在了這女子的眉心。
寒滄子身子一顫,緊緊地咬著唇,一動不動。
許久,蘇銘抬起右手,默默地蹲下身子,撿起了她解下的衣衫,為她披在了身上,把那讓人忤然心動的嬌軀蓋住。
“不需要如此,我看到了司馬信種在你身上的情,與方木的蠻同為一人……你的約定,我答應了。”
蘇銘在寒滄子的耳邊,輕聲開口,說完,他轉身,走向這山洞的出口。
寒滄子身軀顫抖,她猛的睜開眼,怔怔的望著蘇銘要離去的身影,眼中的淚水更多,她沒有想到,蘇銘會在這個時候,走開。
“天寒宗有你想要的地圖,我接觸不到,但我知道有!”她下意識的開口,其話語讓蘇銘的腳步一頓。
“謝謝,我們天寒宗見。“蘇銘沒有回頭,走到了洞口。
“這一次天寒宗收取弟子,只選擇了寒菲子,不會考慮其他人……就算是闖了邯山鏈,也很難加入,你……”寒滄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她本不打算說的,可此刻,她還是說了。
“我知道了。”蘇銘走出了這山洞,看著天空的星辰與明月,離開了安東山峰。
許久,寒滄子從山洞內走出,她神色複雜,站在那裡怔了半晌。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寒滄子喃喃。
黑夜裡,蘇銘坐在他當年第一次來邯山城時所在的那座山峰,從這裡看去,可以看到邯山城的輪廓。
山風很大,呼嘯的從他身旁吹過,將蘇銘的頭髮吹起,在這漆黑的夜裡,他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此地,目光沒有去看邯山城,而是看著天空的星辰,在那閃爍的星光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
“天寒宗有我需要的地圖,我一定要進入此宗。哪怕畏懼真相,也要找到地圖,不能因畏懼對躲起……”
“方木的傷,是我對方中的承諾,是這孩子數年裡與我的機緣,哪怕因此得罪了司馬信……”
“寒滄子的約起……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特別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思想……
我已經失約了一次,希望這一次,我能如約……”蘇銘喃喃。
“安東客家這個身份,不能再用了,否則的話,會引起一些波折,寒菲子也會尋來,還有顏池族長顏鸞……
寒滄子曾說,這一次天寒宗只會收取寒菲子一人,外人就算是闖了邯山鏈,也很難加入天寒宗……此事……需做詳細的準備,如此一來,也必須要換個身份了。
資格,要加入天寒宗,無非就是需一個資格而已,這個資格,哪怕已經固定,但以不同的方式拿出,會有不同的效果。
我需要一次震撼!”蘇銘目光一閃,盯著邯山城後,普羌部的山峰,眯起了眼。
“淬鍊奪靈散的所有材料,都已經齊全了,天箍枝方才也被我種下,用不了幾天,就可入藥融合。
如今所缺的,只有淬鍊此散需要的死氣……以死氣淬散,散成一刻會有劫罰降臨,屍代受劫,碎而散成!
此散,或許能成為我開塵的本命之物!”蘇銘右手一番,立刻在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珠子,這珠子,正是蘇銘當年血火疊燃沉睡甦醒後,從普羌部的族人手中得到的死髓珠。
看著此珠片刻,蘇銘將其收起。
“邯山鏈,要闖就需闖普羌部之鏈!闖此鏈,除了為加入天寒宗所需準備外,還有就是成功後,可以向普羌部提出一個要求。
以死氣淬散,若換了其他方法,鎖住山峰的普羌不會同意,且就算同意也定需大量的波折……
唯有闖邯山鏈,此事一舉數得!“蘇銘望著夜色中的普羌部山峰,他看不到此山頂部,那裡被一片濃厚的霧氣遮蓋,看著看著,他目中有了果斷。
十天後的清晨,天空烏雲密佈,悶悶雷霆時而傳來,豆大的雨水,嘩嘩灑落,碰撞在山石上,猝落在大地上,邯山城內行人漸少,即便是外出也都帶著斗笠,穿著蓑衣。
這樣的雨天,長久居住在這裡的人都知曉,往往需數月才可過去,即便是偶爾的晴天,也持續不了太久。
三部山峰在這雨中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寂靜,唯有三峰之上的三色霧氣,依舊瀰漫,籠罩四周,使得神秘如舊。
在這一天,邯山城外,從遠處走來了一個身影,他和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