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中有種楚楚動人之意。
她膚色很白,彷彿吹彈可破似的,此刻坐在蘇銘之前所在的地方,閉著眼,睫毛很長,一顫一顫的,使得其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與寒菲子完全不同的氣質。
這種氣質,既不同於寒菲子冷冰,也不同於白靈的野性嬌美,而是給人一種很安靜,如空谷幽蘭一般。
她的容顏很美,看不出年紀,如今坐在那裡,彷彿與這閣樓融為一體。
方申望著眼前這個女子,目中露出溺愛,這是他唯一的妹妹,自幼在部落裡並不受人重視,修為更是不高。
其安靜的個性,也往往會讓人將她忽略微
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為了一個部落中只有方申知道的原因,以凝血境第七層的修為,毅然的在十年前,去闖邯山鏈!
對於邯山城三部來說,邯山鏈是對外人擺設,他們的族人根本就不需要去經歷,每一次天寒宗收入弟子時,都會來這裡從三部中的天驕之輩裡選擇,儘管數百年來,只有不到十人從三部中被選走,但這畢竟是一個希望。
可若沒有被選取,還想要進入天寒宗,就需與外人一樣,以闖邯山鏈去獲得資格。
沒有人料到,就連方申都沒有想到,他的妹妹,方滄蘭,以其凝血第七層的修為,選擇了去闖邯山鏈。
那十年前的一幕幕,時常在方申腦海浮現,最終,這本無人太多去注意的女子,以其莫大的決心與堅毅,不知以什麼方法,闖到第六條鐵鏈,獲得了天寒宗弟子的資格。
看著自己的妹妹,方申知道她儘管外表柔弱,但實際內在的堅強,就連他都自嘆不如,因為他,沒有這個勇氣去闖邯山鏈。
“他目前不是開塵。”滄蘭睜開雙眸,輕聲開口。
“目前?”方申眉頭一皺。
“但他沒有說謊,他的確可以治療木兒的傷勢。”滄蘭抬起玉手,拿著蘇銘之前拿過的杯子,平靜的說道。
“恩?”方申看向滄蘭,沉聲道:“此事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就連你都無法驅除的傷勢,他那藥液怎麼可能會做到這一點。”
滄蘭低下頭,神色有些淒涼,閉了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唉,你……”方電連忙前,想要解釋,但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哥哥,此事錯在我……但這天下很大,奇人異士很多,我看這墨蘇並非狂言,我坐在這裡,可以體會到他的一些思緒,對於療傷這一點,他沒說謊。”滄蘭睜開眼,恢復了平靜,望著方申,輕聲說道。
“而且此人來歷神秘,他方才飲用此草葉之水的方法,看似簡單,可實際就連我在進入天寒宗前都不知曉。
他的舉動儘管生澀,但很正確,他必定是看到過有人這麼做,而在南晨之地,能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多,我若非是師尊恩寵,時常為她老人家制,也是接觸不到的。”
方申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另外……”滄蘭放下手中的杯子,目中露出一絲奇異,喃喃開口:“他儘管沒有開塵,但他給我的感覺,比尋常的開塵初期還要強烈一些……在他的身,似存在了開塵強者的怨念……此人,或許殺過開塵境!而且還不止一個!”
方申聽聞此話,為之一愣,猛的看向滄蘭,若非此人是他的妹妹,他對其蠻術很是確信,聽到這番話,他必定是不信的。
“殺過不止一個開塵?”
滄蘭閉眼,右手按在眉心,整個人漸漸在方申的目中模糊起來,片刻後才恢復如常,滄蘭睜開眼,神色內有了一絲疲憊。
“他身有兩道開塵的死氣,第一道是在近五十年前,這氣息很淡,可卻瀰漫不散,但奇怪的是在這時間,竟給我兩種感覺,一種是五十年前,另一種則是四年前,讓我有些分不清“……
至於第二道死氣,則很清晰,是在一年左右……可同樣很淡。”滄蘭露出疑惑,很是不解。
聽著滄蘭的話語,方電神色越加凝重起來,他了解自己妹妹的蠻術,此術可以說是天寒宗三大蠻術之一,若非是滄蘭的天資恰好能學此術,更有其師尊恩寵,絕難得到。
尤其是想到滄蘭的師尊,方申內心起了敬畏。
“所以我懷疑,他或許曾經達到了開塵,此後因一些意外,修為跌落,所以才造成了模糊。
“滄蘭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麼說,此人的神秘還超出了我之前的預料,如此一來……需好好琢磨,到底讓不讓他加入進去……滄蘭,你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