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的右手緩緩抬起,立刻向著其右手凝聚而來,化作了一支冰雪之筆。
此筆被蘇銘拿著,在身前的虛空一揮。
幾筆勾勒,筆尖所過之處,有殘雪漂浮停留,使得蘇銘揮筆間,在他前方的虛空,以空為畫布,畫出了一座山。
那山的線條,由殘雪組成,漂浮在半空,看似尋常,但若是凝神觀望的久了,便會有種栩栩如生之感。
在畫下這座山時,蘇銘的心是靜的,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靜。一種在離開了烏山後,一直不曾出現在他心中的平靜。
在這種平靜下,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還坐著二師兄,不知道在遠處,還有虎的目光。不知道在那山峰內部的盆地裡,大師兄的關切以及那山峰頂部,穿著白衫的蒼老。
他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了右手的筆中,凝聚在了那殘雪的遺留與他心裡此刻最想畫出的一幕。
這一刻的他,沒有入定,但卻更似入定,沒有閉目進入那奇異的狀態,可卻更似在那狀態的深處,不願自拔。
“造化……造畫……這就是他給我的答案……”山頂上。天邪的身上找不到半點之前面對那紫袍老者時的滑稽,而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睿智,望著目光裡他的第四個弟。
“老大明悟的,是造譁,所以他閉關,從喧鬧中遁入安靜,化去所有之後,剩餘下來的。便是其本心,所以,他修的是造化之音。”
“老二明悟的,是造花,以花草之造。化作一雙造化之手,掌握了生死。”
“老三明悟的,則是造化這個字的本身,如夢入夢,便是造化……”
“我沒想到,老四這個孩,明悟出的,竟是第四種變化……造畫……”天邪喃喃。目光有了明亮。
平臺上,蘇銘望著自己畫出的山,右手的筆還在一劃一劃的勾勒,漸漸地,那山出現了五峰,烏山,被他畫了出來。
在這烏山畫出的瞬間。他的臉上,山紋隱現,與其似有輝映,使得蘇銘在不知曉中,體內的修為出現了運轉的跡象。
蘇銘手中拿著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