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巨響回dàng，烏山五峰的轟擊，烏山部的所有建築存在的哀傷，還有那天空的血月散發出紅芒，與蘇銘的身影融合到了一起，使得這烏山圖內多出的這一筆，竟成為了近似的完美。

在二人臨近的瞬間，蘇銘的右手抬起，向著那老者，畫出了一筆！

這一筆畫出的剎那，整個烏山圖動了起來，扭曲間如成為了墨水，被蘇銘這一筆掀動，與那一筆融合，划向這巫族老者！

與此同時，一股滄桑的悲哀之感，出現在了蘇銘的這一筆之內，這種感覺，即便是他之前所畫那最強一筆時，也不曾出現，唯有在與司馬信一戰時，那下意識的一筆裡，才有如此氣息。

隨著此氣息的出現，一股冥冥中傳來的聲音，彷彿不存在，又彷彿本就存在的，於這蘇銘的一筆之內，回dàng開來。

“我出生之初尚無為……”一筆抬起。

“我出生之後……蠻已衰……”一筆落。

“天不仁兮將luàn離……”蘇銘抬頭，雙目蘊含了哀傷。

“地不仁兮使我烏山殤……”一筆，卷著烏山圖，卷著蘇銘的一切，從那巫族老者的xiōng口，劃落而過。

一筆而過，蘇銘知道，自己的造畫，第一式，至此，終完全創造出來，它蘊含了自己走過的歲月，蘊含了他的情感，蘊含了他的世界……

如果司馬信在此，在他看到了蘇銘這一筆後，必定會駭然至極，若他聽到了那一筆記憶體在的聲音，其駭然的程度，將會滔天。

因為，這四句話，除了那第一句話是蠻神變第一式施展後可以冥冥出現的外，其餘的幾句，與蠻神歌，完全不同。

因為，這部蠻神變的創造，來源於一首第一代蠻神，在其巔峰之時，創造的蠻族戰歌，也叫……蠻神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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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天寒　第270章　師尊

這一筆劃過，如黑夜的長空裡，起了一道分割天與地的溝壑，蘇銘的右手食指，如那筆尖般，自這巫族老者的xiōng口劃過之時，他的身體也隨之而動，如秋天裡飄落下的樹葉，畫出了一個弧形，從這巫族老者的前方轉了身，走了開來。

那巫族老者噴出鮮血，身子踉蹌的退後了十多步，猛的抬頭，盯著蘇銘的司時，他的xiōng口處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長痕，鮮血瀰漫，滴落在地面上，使得此地立刻就被一股血腥的氣息瀰漫。

在這巫族老者的xiōng口傷痕處，可以看到其內森森的白骨正寸寸碎裂，可以看到那面板下，白骨下的五臟，化作了血水…

老者的面sè瞬間蒼白，他低下頭，看著自己xiōng口的長痕，慢慢的似無法站直，半跪在了地上，鮮血從其口中再次噴出。

蘇銘站在前方，閉著眼，腦海中回dàng著方才那一筆的過程裡，回dàng的彷彿不存在的聲音。

“如此巧奪天地的一式，也證明了老夫的猜測，你絕非尋常蠻族，在蠻族的地域內，你就是那種被稱之為最有可能成為蠻神的天驕…”沙啞的聲音從那巫族老者口中虛弱的傳出。

蘇銘沒有說話，依日閉目沉浸在那一筆之中。

“可惜，即便是你這一式若天工一斧，但…修為的差距，就算是老夫重傷，你也很難將我完全殺戮！”那老者跪在那裡，掙扎的抬起頭，其雙眼黯淡中卻有幽光一閃，他的身體在這致命的重創下，立刻起了黑sè，那黑sè從其xiōng口傷痕處出現，向著全身蔓延。

蘇銘睜開了眼，平靜的望著那巫族老者，他承認這老者所說是正確的自己的確無法將此人完全徹底的殺戮。

因在那一筆斬滅了這老者生機的瞬間，蘇銘再次感受到了那股yīn沉的邪惡氣息，這氣息已然與這老者融合在一起，他可以斬其身，但卻斬不滅其hún。

除非，他具備如白常在一般的修為，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