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是神識探查,也無法看出端倪。唯獨掌握了神源,擁有了厄蒼分身,成為了此地分羹者之一的他,才可以在此時,看出這石碑的秘密。
“此人……是……是墨蘇?”
“他就是我等來到這裡。欲生擒之人,這……他……”陣陣嗡鳴之聲,漸漸於四周的九萬多人裡迴盪開來。
“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我們會被突然的從石碑世界內逼出,該死的,我明明已經快要突破。就差那一步。”
“三百年前,曾出現過類似的一幕,當時他是唯一沒有出現者,三百年後,這一幕再次出現,可他卻隨之現身,這裡面若與他沒有關聯,老夫決然不信。”
“這墨蘇到底在石碑世界做了什麼事情……能讓一萬石碑消失,能讓一萬石碑再次凝聚。”議論之聲漸漸多了起來,但蘇銘卻置若罔聞,他看著自己的石碑,看到了在那石碑的深處,存下了一片紫色的樹葉。
在看到這紫色樹葉的瞬間,蘇銘明悟了,他的目光移開落在四周剛剛出現的那近萬石碑上,他看到那近萬石碑每一個都是紫色結晶組成,每一個石碑都,都存在了一片紫色的樹葉。
在他看向這些紫色樹葉的同時,一種水乳茭融之感油然而起,彷彿他一個念頭,就可讓這近萬石碑消失,一個念頭,就可讓這近萬石碑成為十萬丈。
甚至閉上眼時,這一萬石碑,便成為了他的眼。
“原來是這樣。”蘇銘輕聲自語,目光所過四周其他的九萬石碑時,他點了點頭。
在其他的九萬石碑上,蘇銘看到了九種不同的顏色,每一種顏色石碑的數量,都是一萬,這些石碑也都是由各自顏色的結晶組成,在它們內部,存在了各自顏色的樹葉。
當蘇銘看透了石碑,目光從那一片片樹葉上掃過時,立刻有一陣陣排斥的意志散出,阻止蘇銘目光的凝望,一共是九道意志,分屬於九鍾顏色的石碑與樹葉。
蘇銘臉上露出微笑,他之前在奪舍了紫色厄蒼時,內心始終存在一個疑惑,為什麼自己奪舍的是紫色厄蒼。
按照他的理解,這紫色厄蒼是此地十萬石碑,都在成長為十萬丈時的一個考驗,在這樣的思緒下,他思索了很久,找不到答案。
這條思緒思索到了盡頭,他發現,若真是如此,那麼這紫色厄蒼絕對十魂中最強的一縷,因為它掌控了石碑的初始,十萬人中,有九萬多,都要被其控制。
直至在奪舍紫色厄蒼時,他看到對方召喚了近萬紫光,直至他奪舍之後,隨著駁雜的記憶湧入,隨著他剛才親眼去看到,蘇銘明白了。
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紫色厄蒼並非掌握了十萬石碑的初始,實際上,它只掌控了一萬,厄蒼十魂,每一個魂掌握一萬石碑,如此才可形成平衡。
蘇銘的石碑,在最早被歲塵子規則選取時,就是紫色,所以……他在來到這石碑之地的第一天,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紫色厄蒼一萬石碑之一。
另外蘇銘還發現,這裡除了自己外,所有超過十萬丈的石碑,竟沒有一個顏色屬於紫色。或許這是因三百多年前紫色近萬石碑全部碎裂的緣故,但蘇銘分明記得,千年前自己剛剛來到這裡時,此地超過十萬的石碑他們所在的位置與名字。
如今目光看去時,它們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部存在。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紫色石碑,在他到來的那段歲月,沒有出現超越十萬丈者。甚至在厄蒼分身的記憶裡,蘇銘也找到了答案。
最後一尊超越了十萬丈的紫色石碑,在兩千年前。隨著那石碑所刻名字之人於外界突然的死亡,使得其石碑重新成為了數千丈。
“如此來看,當年一次性出現了一百多個石碑達到了九萬多丈,去參與考驗,是……紫色厄蒼有意識的做出,當年的它……著急了,著急沒有十萬石碑出現,所以才會故意給予方便。”蘇銘回想自己到來後所有石碑成為九萬多丈者,其中有大半,應都是紫色。
但顯然。周康的石碑,不是。
“十萬石碑,十魂分之,每一種顏色的石碑都可成長為百萬丈,我之前奪舍後認為。從此此地石碑將不會再有百萬丈,因我獨享十萬丈的言辭,現在看來,是我理解錯了。”蘇銘搖了搖頭,厄蒼分身的記憶極為駁雜,需要時間的流逝。才可慢慢與蘇銘融合,故而他沒有立刻從其內找出答案。
“不過,這樣更好,厄蒼分身在這裡借萬人修行而越加強大,而我在外,截殺其他厄蒼之魂石碑超過十萬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