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子車從人群內衝出,傳遞了命令後回到了蘇銘身後,疾馳中,聽到了蘇銘與延博的話語,在一旁笑道。
蘇銘笑了笑,眼中戰意盎然,疾馳間,這千人小隊呼嘯如風,這風,從天嵐外吹起,橫掃間,直奔那片巫族之人而去。
萬丈、九千丈、八千丈、七千丈!!
隨著蘇銘等人的衝出,從隊伍裡傳出了一聲聲低吼,他們依然徹底的離開了戰場,成為了這戰場上,一處極為獨特且顯眼的存在。
就在他們與那片巫族之人距離拉近到了六千丈的瞬間,那片巫族之人驀然動了起來,卻見有五個巫族帶著面具的獵者,疾馳而出,他們的身後跟隨了一百多個巫族戰士,向著蘇銘這裡,驀然衝來。
此刻的他們,不說被萬眾矚目也相差無幾!太多的人把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尤其是天嵐城那裡,除了那七八個城牆的老者外,還有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這衝出了戰區的小隊。
天嵐城中,有一處最高的建築,它的形狀如一個巨大的圓筒,其頂端之處則是一個圓形的球體,此球體足有百丈方圓,它漂浮在那圓筒之上,在這球體內,赫然存在了一個安靜的密室。
此刻在這密室裡,盤膝坐著三個老者。
中間那老者,面板乾裂,充滿了黯淡,唯獨其雙目深邃如在歲月裡沉澱了千年萬年之多,他看著前方,從他的位置看去,那裡沒有球體內壁的遮攔,而是如透明一般,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戰場的每一處位置。
他的目光,落在了蘇銘的千人小隊上。
不但是他如此,他身邊那兩個老者,也同樣是目光落在蘇銘的千人小隊,正凝神看著。
“南部戰區的蠻族,大都來自我海東宗。”右側那老者穿著一身藍袍,此刻微笑開口。
左側那老者穿著一身黑袍,聞言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在這三人的觀望下,卻見蘇銘隊伍的前方,那幾個巫族獵者帶領的一百多巫族,以極快的速度,呼嘯間驀然臨近,雙方人馬,在距離那巫族之處四千丈處,碰觸到了一起。
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交戰,巫族之人儘管只有一百多人,但這些巫族顯然與蘇銘於戰場所遇的不同,他們出手極為果斷,修為更是迥然,沒有一個是弱者。
反觀蘇銘這裡,人數雖多,但修為殘次不齊,若非是在蘇銘這一往無前的意志下,早就崩潰。
此刻雙反這一接觸,蘇銘這裡頓時死亡近百,廝殺之聲迴盪下,蘇銘身前有兩個巫族獵者,對他展開圍殺!
這兩個巫族獵者修為堪比祭骨中期左右,配合之下,使得蘇銘無法前行,但他的左眼依舊是冷漠中透出戰意,與右目的殺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次的雙方交戰,幾乎在剛剛進行之時,在蠻族這個小隊被創傷的一瞬,四千丈外,立刻又有五個獵者,帶領著一百多巫族,疾馳而來。
他們的前來,儘管還沒有馬上打到,但卻給蘇銘這隊人造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來的極為高明,甚至堪比一個莫大的神通!
“好高明的手段!”延博一臉鮮血,廝殺中看到了這一幕,內心暗歎。
從戰區內衝出,需要勇氣,這個勇不可謂小,但因是千人同出,因蘇銘在前,在其意志與慣性下,具備這個勇氣之人,還是有的。
但衝出之後,遇到了阻擋,瞬間便有近百人死亡的情況下,在加上看到了遠處竟巫族再次來臨了同樣的隊伍後,這種無形的壓力,足以讓人心神崩潰。
此刻,還沒等那巫族的第二波戰士來臨,蘇銘這裡靠後一些的蠻族,便有一些人在這恐懼下,退縮了……
可以看到,開始是幾十人,片刻後便是幾百人,不再前行,而是後退,越退越快,使得這千人的隊伍,如被分割開來,成為了兩部分。
當這一幕出現之時,南部戰區的周德,眼中有了失望。
北部戰區的那老者,則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至於天嵐夢,她面色蒼白,她的目光只放在了蘇銘一個人身上。
東部戰區的天嵐幽,至始至終,只是方才看了蘇銘那隊人一眼,說了一個愚蠢,便再沒去關注,彷彿那裡的蘇銘一隊人,引不起她絲毫的興趣。
天嵐城牆上,那七八個老者神色平靜,悠久的歲月,讓他們有足夠的耐心,去看完整場的表演。
蘇銘噴出鮮血,神色猙獰,一頭撞在了身前那巫族的獵者面具上,如此近的距離,他可以看到這巫族的面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