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嶽宏邦身子顫抖越加劇烈,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可對方的摸樣,神情,都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摸一樣。
他更是確定,自己絕不是幻覺,可他分明記得對方千年前被逼的進入到了西環異地,而那異地的存在,無數年來罕有人能活著出來。
“念你當年之故。”蘇銘淡淡開口,右手抬起向著嶽宏邦一揮,頓時嶽宏邦雙手的鐵鏈,咔咔之下寸寸碎裂,還沒等落下,就立刻成為了飛灰。
甚至嶽宏邦身體浸泡的那積水。也都瞬間乾枯。露出了嶽宏邦不成人樣的身軀。
看了一眼嶽宏邦悽慘的身軀,蘇銘神色儘管如常,但內心卻是冷哼一聲。嶽宏邦此人心智很高,善於把握時機,懂得進退。
這樣的人。或許是私心很重,當年拜自己為主,也是為了獲得庇護,甚至不惜將其同伴大都一一不漏痕跡的害死,防止外人察覺到自己是初代降臨的秘密。
如此他就可以成為唯一,知曉蘇銘之事的人,也為他後來拜蘇銘為主,留下了一條道路,甚至為了獲得蘇銘的信任。他不惜將其保命法器送出,以表心堅。
這種梟雄性格之輩,常常為世人所不喜。可但凡不喜之人。是因本身無法遏制此人,故而心生嫉恨的同時。不願身邊有這種人存在,總感覺那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但在蘇銘看來,此人當年跟隨自己,很是聽命,且就算自己離去,從那些藍色石頭的數量也可以看出,此人依舊執行自己的命令數百年,顯然是直至被關押在這了此地後,才停頓下來。
故而不管此人性格如何,梟雄也好,小人也罷,但他聽話,如此就足矣,而聽話的人,如今被折磨成如此摸樣,這數百年的遭遇,蘇銘雖說沒有同情,也沒有泛起憐憫,可他卻有種護短之心。
“我的人,不是誰想傷害,就可傷害的。”蘇銘淡淡開口間,右手再次向著嶽宏邦一揮。
這一揮之下,倒在那裡的嶽宏邦,立刻感受到有一股生機轟然間湧入體內,他的身體瞬間血肉生長,轉眼之下,他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一下子完全恢復,甚至修為也都精深了不少,一股位界初期的氣息,在他身上轟然的爆發出來。
嶽宏邦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他握緊了拳頭,一股掌控了力量的感覺在其內心瘋狂的滋生,這種強大,是他從未有過的,這種全身生機瀰漫的舒爽,與數百年的折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他幾乎忍不住要仰天嘶吼。
他激動的看著蘇銘,可其表情與內心深處的震撼,卻是完全不同,在他的內心,此刻的蘇銘其強大的程度讓他恐懼,揮手間可讓自己恢復,而顯然滅殺比恢復要簡單的多,如此可見,對方要殺自己,也僅僅是揮手間就足夠。
“多謝主上救命之恩!”嶽宏邦毫不遲疑的,立刻雙膝跪拜在蘇銘面前,神色的激動是為了讓蘇銘看到,顫抖的身軀是壓制不知內心對蘇銘的敬畏。
“我聽說有人慾擺壽宴,你隨我去看看吧。”
蘇銘平靜開口,轉身走向這溶洞出口,嶽宏邦連忙跟在後面,他心臟加速的怦怦跳動,他聽懂了蘇銘話語的意思,一股強烈的渴望,瀰漫他的心神,數百年的折磨,如今終於到了要對方償還之時。
“趙廣友,我要讓你過不了此朝壽宴!”
山巒起伏,在關押嶽宏邦所在山峰不遠處,那片山巒之地中,此刻人聲鼎沸,不少火赤星的修士大都來臨,等待三天後的壽宴之時,送上賀禮。
這是如今火赤星最強者的壽宴,此人千年前突然來到火赤星,以其位界初期巔峰的修為,直接將梅蘭力壓,更是封印了當時剛剛成為位界之主的嶽宏邦,一舉成為了最強後,佔據了此地,建立了山門。
從此之後,幾乎成為了火赤星的聖地。
此刻,在這山門所在的山巒中,蘇銘信步走在臺階上,向著山峰之頂,邁步走去,他看著昏濛濛的看天,看著遠處的山巒,神色如常。
嶽宏邦在蘇銘身後,神色極為恭敬,低頭跟隨。
二人步伐不快,途中更遇到了不少在四周打坐的修士,這些修士存在於這片山巒的各個位置,都在等待三天後的壽宴。
隨著蘇銘與嶽宏邦的走去,有幾個盤膝的修士正彼此低聲交談,可當其中一人目光隨意的一掃,在看到了蘇銘身後的嶽宏邦時,卻是突然一愣。
直至蘇銘與嶽宏邦已經走遠,他才失聲開口。
“嶽……嶽宏邦,剛才那個人是嶽宏邦!”
“什麼,嶽宏邦?他不是被趙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