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蘇銘平靜的開口時,走進了茅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讓我走的體面一些,謝謝。”老嫗閉上了眼,說完這句話後,一動不動。
五息後,那場風暴終於覆蓋了整個火赤星,使得此星的所有修士,都在這一刻。記憶中關於蘇銘的一切,都隨風而散,這是一種不可逆的抹去,是無法恢復的。
這火赤星是蘇銘記憶中,在神源廢地的一個初始。故而會出現了一些玄妙之處,比如透過此地之人的記憶,可以凝聚血珠。
而蘇銘離開火赤星之後,那些曾經看到過他之人,無法被人以記憶凝聚血珠,此神通涉及位劫之力。玄妙之處,無法言明。
在風暴擴散整個火赤星,漸漸又散去後,當火赤星重新陷入平靜,所有修士都在沉睡之時,蘇銘走出了那茅屋,最後的看了一眼火赤星,他轉身向著天空,慢慢走去。
漸漸在他的身體外,赤紅色棺木幻化,蘇銘站在棺木上,走向虛無,有兩道長虹從大地飛起,一道是赤火侯,一道是禿毛鶴,他們追上了蘇銘,與蘇銘一起……消失在了虛無裡。
“他鶴***,這幫該死的傢伙,老子一共藏了一萬七千多處,可竟然……居然……讓我不敢相信的……有兩處地方的晶石沒了!!
我恨啊,看來以後決不能再藏晶石了,不保險,容易丟,我心痛,蘇銘,我很心痛!”禿毛鶴一副心痛至極的表情,看其神色不像作假,而是真的肉痛到了極致。
這一心痛,直至蘇銘已經離去,禿毛鶴一直還在愁眉苦臉,悲哀的摸樣,彷彿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之物。
在蘇銘離開火赤星的十息後,第一個睜開眼睛的,是嶽宏邦,他目中露出迷茫,彷彿之前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仔細去想是,卻缺少了一個身影。
這身影模糊,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低頭時,他看到了手中趙廣友的頭顱。
緊接著,陸續的有人甦醒,可全部都與趙廣友一樣,在他們的記憶裡,少了一個身影,少了一個名字。
一座小山頂上,茅屋之中,盤膝坐在那裡的老嫗,漸漸睜開眼,目中有茫然,片刻後她輕嘆一聲。
“想不起來了。”
她沒有死。
火赤星,依舊還有其特定的軌跡,在慢慢的運轉中,還在繼續,只是所有人的記憶裡,永恆的被抹去了一些片段,如蘇銘之前對嶽宏邦雖說,如果嶽宏邦能想起,那麼他可真正的成為蘇銘的麾下。
若他想不起,則一切緣滅。
……
星空中,蘇銘盤膝坐在紅色棺木上,閉目打坐,時間慢慢流逝,一年、兩年、三年,直至五年。
這五年中,蘇銘向著黑墨星的方向,正快速的疾馳,時而借用陣法之力的挪移,使得速度更快了不少。
如今已經幾乎到了黑墨星外的邊緣,約莫再有一些時間,就可踏入黑墨星的範圍,在這時間上,要比蘇銘預計快了一些。
血珠已經失效,蘇銘的蹤跡在無法被人掌握,再加上封神陣被禿毛鶴的融入,使得這一個破綻也不存在。
唯獨能發現蘇銘的,或許只有那掌緣生滅的意念,覆蓋整個西環星域,不過蘇銘這一路上沒有遇到真衛,也沒有聽說過四大真界再次提起有關自己之事。
這一切,蘇銘內心有答案。
陰聖真界鎮守勢力的一行,蘇銘滅殺了道仁,展現了其強悍,更是在掌緣生滅的追殺中依舊還在,甚至引起了一場星空的轟動。
他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即便是認出自己的道仁已經死亡,但那五麗子還在,陰聖真界必定知曉。自己,就是他們當年追殺的墨蘇。
“是預設了我的存在麼。”蘇銘睜開閉著的雙眼。
“還是在凝聚一場新的風暴……不管如何,我與四大真界之間的往事,都還沒有結束。”蘇銘神色平靜,重新閉上眼。
他雖說閉目,可耳邊並非安靜,這五年來。禿毛鶴的絮叨讓蘇銘瞭解了其強大之處。
“我心痛……鶴爺爺心痛啊,蘇銘,我好心痛。你說為什麼我藏的好好的,就丟了兩處地方呢……一共九個晶石,就這麼的沒了……”禿毛鶴的聲音似在錘胸頓首般的傳來。
赤火侯趕緊閉上眼。裝作沒有聽到。
“可憐鶴爺爺我一生節省,一生奔波的蒐集晶石,可憐我這些年的兢兢業業,可……可怎麼就丟了呢……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這是我第一次丟晶石,我心痛……”
“蘇銘,我都心痛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