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力量爆發出的剎那,蘇銘身上金覆蓋百丈,一聲聲轟鳴之下,一聲聲慘叫之中,卻見那些方才攻擊蘇銘的紫線蝠族,一個個噴出鮮血,身體向後倒卷,身軀更是出現了崩潰。
蘇銘神色如常,其右手抬起,虛空一抓之下,立刻一個倒卷而退的紫線蝠族身子不受控制的直奔蘇銘而來,被蘇銘一把抓在了脖子上,輕輕一捏,這蝠族之人全身立刻轟鳴,歪倒下來,氣絕身亡。
“如此脆弱,不堪一擊。”蘇銘鬆開手,那紫線蝠族的屍體摔落大地之時,蘇銘抬頭,看向了那在天空最高處,神色陰沉的蝠聖族金線族人,他此刻的這句話,與這金線蝠族方才對命族所說,一摸一樣,如數奉還。
四周那些本欲衝上來的數百蝠聖族族人,一個個神色駭然,帶著強烈的恐懼,紛紛退後,竟沒有一個敢再向邁出半步。
“你是誰!”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陰沉開口。
蘇銘儘管是在下方抬頭望著,但卻讓那金線族人有種自己被對方俯視的錯覺,讓他心底一陣震驚,蘇銘的出現以及散發出的那種驚人的氣勢與殺戮,讓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有種要窒息之感,他此次之所以帶著諸多的族人來到了這巫族居住的山谷,其目的之一是要佔據這裡的祭壇。
但佔據祭壇之事,可以提前,可以延後,且這裡是三族交界,按照當年陰靈族的約定,要給巫族一線生機。
故而巫族才可以殘存至今,若無意外,巫族會不斷地弱小,但短時間不會被滅亡,只會慢慢成為奴役與獵物。
可他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臨,實際上存在了一個很深的原因。
此原因就是,第十月的消散。
在那第十月消散的同時,他們整個蝠聖族僅存的四個金線族,同時感受到了來自他們聖祖的呼喚。
那呼喚之聲裡,清楚的表達出了一道意志,那意志裡存在的,是渴望外族血肉靈魂的祭獻!
這種渴望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種族,具體的表達有些模糊,故而才有了方才的殺戮。
那所有死亡之人的靈魂,都被蝠聖族暗中收走,即便是灑落的血肉,也是如此。
但此刻隨著蘇銘的出現,隨著這種殺戮驟然的異變,讓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神色不由的大變,他隱隱覺得,似乎聖祖所渴望的,或許不是整個外族,而是外族中的某一個強者!
蘇銘神色平靜,沒有理會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而是轉頭看向了那些此刻怔怔的望著自己的巫族數百人·他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最終凝聚在了南宮痕的身上。
但凡與他目光對望的巫族,一個個均都目中狂熱,紛紛低頭,神色恭敬,他們儘管不知曉蘇銘的束臨,但蘇銘的出現,卻將他們解救於危機之中,尤其是方才蘇銘的出手,更是讓他們激動不已。
南宮痕也是如此,在蘇銘看向他時,南宮痕立刻抱拳,恭敬的向著蘇銘一拜。
“命族南宮,拜見前輩,多謝前輩出手救下我族之危。”
“命族··…··南宮兄,多年不見。當日一別,沒想到如今相遇,有種滄海桑田之感。”蘇銘緩緩開口,有些感慨。
“前輩是······”南宮痕聽聞蘇銘話語,整個人完全愣在那裡,他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看向蘇銘,漸漸地,他的神色從迷茫到疑惑,又從疑惑變成了遲疑,直至最終其神色完全變化,露出不敢置信之意。
“墨蘇··…··你··…··你是墨蘇!!”南宮痕呆在那裡,內心翻起滔天大浪,無法相信的失聲開口。
他當年所見的蘇銘,是帶著面具的,此刻的蘇銘臉上已經沒有了面具,露出的是他的真容,但蘇銘的聲音,還有方才的話語,這種種一切如雷霆般劃過南宮痕的腦海。
“我早該想到的,當年你帶著那對少年男女離開了賭寶現場,應是去了燭九陰的埋骨之處,從此失蹤·天空上出現了第十月······”南宮痕腦中嗡鳴,喃喃自語。
“墨蘇,他竟然是墨蘇,我還記得這個名字,當年的賭寶大會我也在,當初那奇蹟般的一幕幕,至今難忘!
可他······他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強!!”
“我想起來了,當年此人還與鐵木前輩一戰不落下風,可其修為在當初只是央巫而已,如今······如今居然強大如此!”
陣陣譁然之聲從這數百巫族口中傳出,蘇銘的出現,蘇銘的身份,讓他們無法置信,腦海中當年的身影與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之人,難以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