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想了一會兒,嘴角揚起,一臉邪笑:“我的目的你很明白,我要的是復國,回到疏國。我現在也有辦法可以回去,但是我還需要一樣東西。”
沈晴皺了皺眉:“什麼東西?”
沈離微微一笑:“我疏國的玉璽。當日疏國請降,奉上了我國玉璽,我要回去,就得帶著它。”
沈晴愣了一下:“玉璽?”微微低下眼簾,“一定在宮中了。想必王爺讓我把它拿來給你?”那是她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因為有她最不想見的人!
沈離點了點頭,讚賞得笑了笑:“玉璽就在御乾宮的一幅百鳥圖後。圖後有個暗閣,裡面有一個綠色的錦盒。盒中之物就是我要的。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把它拿來給我,你就自由了。”
“真的?你怎麼知道玉璽放在那裡?”沈晴一臉不信,猶豫不決。
“你可願做?如果你不願做,我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事讓你做。”他聲音冷若冰霜,嘴角勾起冷人發寒的邪笑。
清晨,陽光懶懶灑在皇城宮院之中,樹木花朵上的露珠閃出了光茫。初秋的早上微微吹有涼風,出嫁的新婦依例今日進宮拜見太皇太后和皇后。
皇城腳下,轎子輕輕落下,林默星從轎中走出。她一身橙紅色紗衣,衣上點點紅黃小花,未施半點粉黛,更似出水芙蓉般純美。
聽到旁邊有聲音,林默星轉過頭去。同樣一頂華轎落下,走下一名紫色豔麗美人,頭頂金絲鳳釵,頸上珍珠項鍊,一張粉面被胭脂打得通紅。雖說是美人,五官精緻,卻長得沒有什麼特點,讓人一見,不太容易記住。
“晉王妃吧!”紫衣女子扭了過來,一臉盈笑。林默星淡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金水珠見她對自己不冷不熱,臉色沉了下去,心中來氣,本就因昨晚之事就很惱怒,今一大早又受氣,簡直快炸了。走過將林默星上下打量一翻,撇了撇嘴:“嫁了三年,才嫁過去,真是難為晉王有耐心了。”
林默星見她出言嘲諷,冷冷一笑:“你想必就是皇后的妹妹,今日的齊王妃吧,果真跟你姐姐一模一樣,不愧投對了胎。”說完,提步走開,重重撞了金水珠一下。
“你……”金水珠氣得臉色發青。“你等著瞧。”揚起腦袋,跟在林默星後面,大步進了宮門。
朝陽宮,太皇太后坐於堂上,祁繡站在她的右側,一身紅豔紗裙。
“參見太皇太后!”林默星和金水珠同時跪下。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瞅了過去,笑道:“起來吧!”。轉頭看向祁繡,祁繡會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從桌上拿起兩把事先準備好的翡翠玉鎖,送到了林默星和金水珠的手中。
金水珠欠身一禮:“謝太皇太后。”忙將玉鎖掛於胸前。
林默星冷冷看了一眼祁繡,又轉過頭看著太后,微微欠身:“謝太皇太后!”祁繡不敢對視她的眼神,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太皇太后看到林默星的容顏驚得站起身來,忙起身走到跟前拉著她的雙手:“寧兒,真的是你?”她在朝陽宮一心求佛唸經,不過問任何事,王爺成親過來稟報,她也只是聽聽。今日新婦來拜,卻才知道新娘是誰。
林默星有些慌亂:“太皇太皇后,臣妾叫林默星。”
此話一出,太皇太后、祁繡和、金水珠三人同時愣住。太皇太后的眼神淡了下去,嘆了口氣。祁繡眉頭一揚,原來是假的,鬆了口氣,真是白操心了。難怪段楚康這麼做了,先前還真沒看明白。姓段的果真夠狠的!金水珠撇了撇嘴,心中不解,不是娶得將軍府的納蘭寧馨嗎?怎麼這個又姓林了?
太皇太后眼角滴下淚水,撫摸著林默星的臉頰,顫道:“日後多來宮裡看看哀家。”
林默星被太皇太后的真情觸動了心底,點了點頭,一陣暖意。曾經聽二姐說過,寧兒自小跟太皇太后在皇家寺院長大,看來她們相處的感情很深。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祁繡,祁繡已不變之前那般膽怯神色,高高揚起了下巴。林默星不明白,既然相處了八年,祁繡是她最好的朋友,又為何事而反目?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她看著祁繡高傲的姿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看你還能器張多久!
林默星和金水珠從朝陽宮出來,同時側目,誰都不願多看對方一眼。各自走向皇后設宴的御花園。祁繡跟在兩人身後,也緩緩走了出來,似乎也該去拜見拜見皇后了,嘴色勾起一縷邪笑。
御花園,紅藕香閣,皇后一身綵衣坐於閣上二樓正中央的紅木涼椅上,略施粉黛,頭頂珠珍嵌玉釵,鳳目流轉,笑面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