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他哈哈大笑,對羅錦言道:“無論如何,玉章已經向今上說了兩家的親事,別人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說到這裡,他心頭一動,秦家急匆匆地請了張謹來提親,秦燁又親自登門,莫非也是擔心今上會指婚?
秦家這樣的大世家,用不著讓皇女裝點門面,更不會把秦家置於烈火烹油的地步。
他對女兒更加得意起來,他沒有看出箇中情由也就罷了,秦燁也沒有看出來啊。
他當然不知道,羅錦言是憑著對趙極的瞭解來分析此事的,身為臣子,又有幾人真正瞭解皇帝的?
而秦燁則是被秦珏忽悠了。。。。。。
次日,羅紹就由秦珏陪著,一起回了京城。
秦珏回到明遠堂,清泉就告訴他:“沈世子打發人來過幾次了,讓您一回來就告訴他,他有急事找您。”
秦珏心情正好,讓人去把沈硯請來。
沈硯很快就來了,見到秦珏就問:“你去哪兒了,幾天都不見人影?”
明遠堂裡滴水不漏,沈硯雖然是這裡的常客,但是也沒能問出秦珏去了哪裡,只知道他是出城了。
秦珏道:“通州宗親有點事,我去了一趟,你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我不說請我祖母進宮,和古淑妃閒話家常嗎?這訊息還真打聽出來了,你猜能讓古淑妃為你說親的,是哪家的小姐?”
“是哪家的?”秦珏吃著福桔,閒閒地問道。
“你肯定猜不到,我祖母也吃驚不小。”沈硯故做神秘地壓低了聲音。
“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要小定了。”秦珏沒好氣地說道。
沈硯不敢再賣關子,笑著說道:“是李閣老的孫女李怡。”
他不但打聽出是哪家的小姐,連人家的閨名也打聽出來了。
“李閣老?李文忠?”秦珏想了想,道,“他八成看我殺了趙櫟,肯定武功不錯,想讓我教他幾招,再被韓前楚打的時候,還能抵擋幾下。”
聞言,沈硯笑得直不起腰,他笑著指向秦珏:“你你你越發不像正常人了,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自己都不笑的?”
是啊,秦珏是一本正經說的,而且還很嚴肅。
“是嗎?”秦珏怔了怔,好像是啊。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總是面無表情的俏臉,莫非這一本正經說笑話的毛病也能傳染?
李文忠動不動就被韓前楚老拳相向的事,早就傳遍朝堂,私底下大家都是當笑話來講的。
笑了一會兒,沈硯又道:“古淑妃告訴我祖母,那位李家小姐年方十四,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還拿了李小姐的畫像給我祖母看,我祖母說畫像上是位美人,我才不相信,李文忠尖嘴猴腮的,怎麼就能有個美人的孫女?所以這幾天我就幫你打聽了一下,那畫像還真不是假的,李怡不但長得美,在京城還薄有賢名,比她祖父的名聲可好多了。”
當年,李文忠支援皇帝立蠻女為妃,被仕林不齒,名聲的確不太好。
秦珏不悅:“你想打聽就打聽吧,不要拉上我,我馬上就要定親了。”
沈硯早就習慣秦珏的冷口冷臉,他嘻嘻一笑,道:“我當時只是想證明那張畫像誇大其詞,這才去打聽的,沒想到還真是個美人。”
他笑嘻嘻地看著秦珏,又道:“我還打聽到羅家小姐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是絕代佳人的那一檔,所以你不用患得患失。”
“我什麼時候患得患失了?”秦珏心裡一動,目光咄咄地掃向沈硯,“羅家小姐的事,你是從哪裡打聽出來的?”
沈硯撓撓頭,一臉委屈,一副好心卻被當成驢肝肺的模樣:“我原本沒想打聽羅家小姐,可是聽說她以前是個啞巴,為你不值,這才多問了幾句。”
秦珏的臉比冰塊還要冷,沈硯立刻不敢再開玩笑,也不敢裝模做樣了,老老實實地說道:“是李宗明的妹妹李緒明說的,她在七夕節時見過羅小姐。”
“李宗明是哪個?”秦珏想不起來這個人。
“是戶部侍郎李勳的次子,你可能不認識他,我也只見過他兩回,李文忠是文官,要知道他家的事,就不能在勳貴圈子裡打聽,我就想起李宗明這個人了,沒想到他很熱情,聽說我要打聽的是女眷,就把他妹妹帶出來了。我見他這麼懂事,自是不能只打聽李怡的事了,就想幫你打聽打聽,這位李四小姐居然真的認識羅家小姐,我這才多問了幾句。”
秦珏面似寒霜,道:“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