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羅錦言從未想過的事情,她苦笑,秦珏的眼光比她高遠,前世時她還和他叫板,真是。。。。。。
秦珏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微笑道:“當年烈公追隨太祖舉事時,是從秦家分宗出來的,就是為了保全秦家基業不致全部折損。祖父敢於這樣做,想來也留了後手,這件事我不知道,我爹一定清楚,只要查查那幾年裡,秦家有無懷孕送走的侍妾、外室,或夭折的庶子、外室子便能知道那個孩子是出在哪個房頭。”
他說到這裡,看向羅錦言的小腹:“我們的孩子怕是都要跟著我們一起共進退了。”
他和羅錦言的孩子,是秦家長房嫡出,從懷孕到出生,每一個都是倍受關注,他們的孩子是很難掩人耳目悄悄送走的。
羅錦言微笑,潔白如玉的手指輕撫著小腹:“你生,我隨你榮華富貴,你死,我隨你粉身碎骨,但我們的孩子不會,你且放心,真若有那麼一天,我必會仿效太子妃解氏,千難萬險也要讓他們活下來,他們是我們的血肉,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秦珏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漫天烏雲中綻出的陽光,燦爛奪目,卻又和煦溫柔。
他將羅錦言摟進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放心,我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一起白髮蒼蒼,兒孫繞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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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一章 葉念君
藏在心底幾年的秘密終於說出來了,羅錦言整個人都輕鬆了,她雙手環抱著秦珏精瘦的腰肢,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這就是那年你去棲霞山的原因?你見過他,他是什麼樣的人?”秦珏問道。
“嗯,我知道了雲棲曾是棲霞寺收留的眾多孤兒中的一個時,便去了金陵。”
“舅舅的身份或者是因海禁而滯留寺內的東瀛僧人,或者隱形寺內根本沒有身份。”
“我讓知客轉告明德方丈,我要去櫻花林裡看看。於是等我到了櫻花林時,就看到了舅舅。”
“他不怒自威,清貴灑脫,風儀出眾。”
羅錦言把當年在棲霞山的櫻花林中,與那人的對話一一說來,雖然時隔幾年,但是那個人,和那天的事,太過深刻,羅錦言至今記憶猶新。
秦珏聽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去過棲霞寺那麼多次,卻從未得見。我只是知道金陵賞櫻的好地方是雞鳴山,卻不知棲霞寺也有一片櫻花林。”
羅錦言噗哧笑了出來:“四叔父在屋後種了十幾株白玉蘭,每年春天花開之時,景色怡人,你可知道?”
秦珏失笑:“我沒事管這些做什麼?”
羅錦言笑道:“你對花草本就沒有喜惡之感,所以才不會留意這些,舅舅若想見你,不用非在櫻花林中不可,你常去棲霞寺,他或者有其他方法見到你。”
秦珏的目光再次深邃地望向遠方:“舅舅已經動了。。。。。。那個觀棋,除了年齡以外,他在我心中的形像與你描述的舅舅有三四成的相似。”
“但是舅舅不想叫上你,否則他派來斥侯,不是隻看看那麼簡單。”
舅舅派了展二鵬過來,想要看看他過得如何,卻恰好看到他們一家四口把臂同遊,其樂融融。
“他叫趙奕,我娘閨名葉念君,這個名字想來是後取的,君字應不是女君之君,而是君王之君。當年厲太子失勢時,她只有兩歲,尚未正式冊封。永南伯夫人姓葉,我娘用的是她外祖母的姓氏。”
“我娘當年如果沒有死,她不是回東瀛了,而是去了棲霞山。。。。。。但後來她不知何故離開了,否則她可以不見我,卻不會不來見我們的孩子。”
葉氏不見秦珏,是因為知道秦珏在秦家的羽翼下能過得很好,但越是如此,她越會想見見秦珏的孩子,以及她的兒媳。
她之所以沒有露面,如果不是已經死了,那就是有難言之隱。
羅錦言輕撫秦珏的手背,柔聲安慰:“至少我們知道婆婆不是孤苦伶仃地流落東瀛,這裡是大周,是她孃家的國土,她會心安。”
一滴清淚落到羅錦言的手上,秦珏哭了。
兩人在竹林裡直到快晌午才回來,還以為兩個孩子一定會哭鬧起來,沒想到還沒走進寮房,就看到四五個小沙彌湊在一起,光溜溜的腦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而在他們旁邊,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豫哥兒和元姐兒正在種竹枝,一個扶著一個培土,而在他們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