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振平猶豫一下,才道:“那家先前因為價格的事,還沒有給個準話兒,估計出了正月也該找我了,你或許認識,就是金陵的耿家。”
秦珏皺眉:“是哪根蔥?”
沒想到秦珏居然不知道這個耿家,魯振平只好提醒:“耿文頤雖然不是京官,但他的表弟是工部侍郎範光的女婿。”
秦珏這才想起來,道:“你就說耿文頤家就行了,還什麼金陵耿家,在金陵,他們家連個三流世家都不算。”
範光失蹤的事,朝廷現在還沒有定數,加之河南的案子牽連了很多官員,範光的事就變成敏感話題,如此沒人查也沒人提,誰知道範光是被誰滅口的呢,萬一扯出閣老怎麼辦?
“耿家的人來京城了?”秦珏問道。
魯振平點頭:“早在兩年前,大奶奶就讓我關注楊家和耿家的事,楊夫人帶著兒女一直住在京城,而耿家是前陣子才來的,對了,差不多就是大奶奶回京城的時候,他們想買家鋪子先站住腳,前陣子一直在六部附近打聽,這左右的鋪子都問過了,咱這裡報價是最低的。”
“開價多少?”秦珏又問。
魯振平豎起食指:“大奶奶說了,少了一萬兩不賣。”
秦珏笑著直搖頭,魯振平出去,他這才對張小小道:“你今天還回翠花衚衕,今年科舉的日期改了,下個月就會有舉子進京,你趁著那個時候,就說被外地來的舉子包了,從翠花衚衕搬出來。”
張小小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白九娘來氣,飛起一腳正踢在張小小胸口,張小小哆嗦了一下,用手捂住嘴,沒讓鮮血噴出來。
秦珏揮揮手,道:“滾出去。”
張小小磕了頭,遮遮掩掩地走了。
秦珏這才對白九娘道:“大奶奶要等急了,你回去和她說一聲吧,實話實說。”
白九娘應聲而去。
秦珏獨自在屋裡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才走了出去。
秦珏走到路口,這才上了官轎,一路往九芝衚衕而去。
路過金玉樓,秦珏下了轎,剛好有一輛騾車也停在金玉樓門口,一個青年從車上下來,和秦珏一前一後走進金玉樓。
半個時辰後,兩人又是一前一後走出來,穿著官服的那個上了官轎,往九芝衚衕的方向去了,而另一個穿著皮斗篷的,則上了騾車,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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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九章 魚收網
羅錦言抱著零嘴兒罐子瞪著白九娘:“張小小要報恩,收留了那位,然後大爺沒把張小小打死?”
白九娘點頭,然後又想起什麼,討好地道:“她捱了一腳,沒有兩三個月養不好。”
羅錦言當然不是關心這個,她只是覺得秦珏的脾氣變得溫和了。
上一世,秦珏的壞脾氣是出名的,別說是他手下的人,就是別人的人也一樣,楊善忠讓御史在朝堂上彈劾秦珏,那御史經驗豐富,朝著大殿上的柱子撞過去,御史之所以選了那根柱子,就是因為柱子前面站著兩外內侍,他這一撞,要麼是被內侍抱住,要麼就是撞在內侍身上,也不會有何大礙。可他打死也沒有想到,看到他撞柱了,秦珏隨手就把手裡的象牙笏扔了過去,他有武功,那象牙笏的速度比御史要快多了,兩名內侍看著象外笏飛過來,哪裡還顧得上抱住御史,兩人齊齊躲到一邊,那名御史血濺當場,秦珏反說他殿前失儀,驚了聖駕,沒叫太醫,直接拖到殿外,待到群臣下殿,人已經嚥氣了。
可惜白白撞了一回柱子,卻沒能落個烈臣的名聲,反而險些治了驚駕之罪。
秦珏還是沒解氣,又派人慫恿御史家人到楊善宗府上大鬧,說是楊善宗指使他家老爺的,現在人死了,要楊善宗給個說法。楊善宗就去找秦珏理論,在文華殿外面,閣老們辦公的那間暖閣裡,秦珏把御賜端硯砸到楊善宗的頭上,楊善宗差點一名嗚唿。
事後,趙極只罰了秦珏半年俸祿用來給楊善宗治病,秦珏半年的俸祿也不過五百石米,相當於二百五十兩銀子。
所以現在,當羅錦言聽說張小小闖了這麼大的禍事,秦珏也只不過默許白九娘踹了一腳,羅錦言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了。
她問白九娘:“大爺以前的脾氣怎麼樣?”
白九娘跟著秦珏的日子,還不如後來跟著羅錦言的時間長,今天她回來時,秦珏叮囑過要實話實說,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