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能不念:“可有提到那個孽障?”
這也是自從趙熙公然廢掉父親,在廣西登基後,趙極第一次當眾稱他為孽障。
衛喜咬咬嘴唇,清清楚楚地說道:“重興偽帝亡,死因不明,死前留有遺詔,十萬軍匪首觀棋將此遺詔臨後貼於湖南布政使司衙門外,圍觀者眾。”
他不敢再念了,他不知道再念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大周軍餘部已經撤出湖南,但還有斥侯留在長沙,遺詔上的內容清清楚楚地抄錄下來。
趙極微微鬆了口氣,趙熙死了,戰報上之所以是死因不明,那是因為趙熙是被郎士文和他的錦衣衛暗殺的,即使是大周的援軍也不知道。
“呈上來。”他淡淡地說道。
衛喜終於鬆了口氣,今天這是怎麼了,該來的不來,這不該來的卻是接二連三。
那份戰報終於拿到趙極手中,滿朝文武皆往上看,趙熙死了,他竟然還有遺詔,莫非他還有子嗣落在十萬軍手裡?
那到底是不是趙熙的兒子?
反正人已經死了,觀棋另外弄個小孩子出來說是重興皇帝的太子,誰也沒有辦法,何況,這遺詔是真是假,也無從可考。
真是多事之秋。
忽然,他們全都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那個偉岸的身軀晃了晃,便癱軟了下來。
趙極暈過去了,如果不是身邊的內侍反應靈敏,他甚至會從龍椅上摔下來。
那份遺詔上寫得清清楚楚,朕以孝正身,代父罪己,惟願有生之年,禪讓於朕之堂兄,先皇太孫奕。
第七四六章 笑春風
如果是像平時早朝一樣,只有閣老們和夠品級的大員在朝上,遇到眼前的事,定能處理得妥妥當當。
可今天不同,雖然大多數官員都在殿外,可也是因為大殿裡站不下這麼多人,誰站在哪裡,都是按照品級來的,很多平時有資格參加早朝的當朝大員,都只能在殿外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