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越發變的清晰,深深的印入了他眼前的黑暗中。
夜天湛平復了一下情緒,睜開眼睛掃視了一週,片言不發,轉身離去。鞏思呈和邵休兵等人遲疑片刻,疾步跟上。
待入了帥帳,夜天湛停步帳中,他背對著眾人漠然立著,長長的披風垂覆身後紋絲不動,冷冷淡淡,極盡疏離。
身後幾人對視一眼,心中忐忑,他們深知夜天湛的脾氣,平日有何行差言錯,多不過當面和言訓責,若真正怒極了反不見動靜。他這麼久不說話,那是多少年沒有的事,一時間無人敢出一言,都垂首立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夜天湛以一種平靜到冷然的語調說道:“有件事你們聽清楚,我只說一遍。他可以死在任何人手裡,包括死在我的劍下,但絕不能死在突厥人手中。”他緩緩轉身,清湛的眸中冷波瀲瀲:“你們這是誤國!”
如此簡單一句話,聽在眾人耳中已是極重的斥責,自鞏思呈而下無不在心頭驚起一陣惶恐。夜天湛見他們僵立著,淡淡“哼”了一聲:“怎麼,都站在這兒等什麼?難道現在該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們?”
鍾定方醒悟的快,立刻暗中一拖邵休兵,跪下領命:“末將等這就去安排!”
三人尚未退出帥帳,卻聽夜天湛突然說道:“慢著,還有一事你們也記清楚了,你們只有一個主子,便是夜氏皇族。”
此言一出,鞏思呈瞳孔微微收緊,話的後半句夜天湛沒有說出來,但其中警告已再清楚不過——你們的主子是夜氏皇族,不是殷家。
夜天湛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