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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金的?”卿塵問。

“嗯。”夜天凌淡淡道,隨手撕了角衣襟將東西包起來,遞給卿塵。

卿塵接過來後,夜天凌提起魘切右手,卿塵和冥則看到扭曲的手指處有幾點淤青,該是死前重擊了什麼東西留下的。

冥則伸手將魘切睜大的眼睛輕輕合攏,夜天凌站起來,隨手將白布蒙上:“沒什麼了。”

“嗯。”卿塵若有所思,對他倆道:“再去發現屍體的地方看看。”

“好。”夜天凌沒有反對。

卿塵出門前又示意雪戰在魘切屍體上嗅了一圈,和夜天凌及冥則一起來到事發第一現場,山谷南邊不算太茂密的叢林中。沿途看到冥衣樓部屬在處理善後事宜,粗略估計一下,死傷不在少數。

卻沒料到發現魘切屍體的現場亦被清理過,卿塵皺眉:“只能大概看看是否還有意外收穫了。”

三人在四周細細看察,雪戰跟著他們在草木嗅來嗅去。過了一會兒,卿塵和夜天凌對視一眼,彼此搖頭一無所獲。

此時卻聽到雪戰發出低叫,冥則在旁回頭看去,突然長嘆一聲,他目光落處幾片樹葉的陰影下有樣金色的東西,和方才在魘切手中發現的一模一樣。

冥則上前揀起那東西:“不想他真的做出此等事情。”語意中盡是惋惜。

卿塵接過那物,對冥則道:“回去吧,一會兒還要有勞護劍使。”

冥則低頭道:“鳳主放心。”

卿塵道:“若是你們不忍動手,不如看四殿下願不願幫忙到底。”

冥則看了夜天凌一眼:“清除叛徒是天權宮份內職責,四殿下今日已多有照拂,不敢再加勞動。”

卿塵點頭道:“如此便好。”

回到分堂,冥魘等早已等得焦躁,從卿塵神色中看不出什麼端倪,更別說夜天凌和冥則臉上一成不變的模樣。

謝經一見卿塵,便問道:“可有何發現?”

卿塵掃視眾人一週:“大概知道兇手,不過,我還想驗證一下。”她對七宮護劍使淡淡一笑,指著不旁邊一張桌子道:“諸位可否將自己的兵器放於此桌之上?”

冥玄之下,眾人臉上神色各異。兵器離身,對於江湖中刀頭舔血之人來說,是為一大忌。幾人和卿塵對視片刻,謝經抬手在腰間一彈,一柄軟劍出現手中,放在桌上,接著冥則亦將自己的寬刃劍和他的劍並列放下。

餘下幾人,除了冥玄從不用兵器外,素娘是一條細巧銀鞭,冥赦是一把金算盤,冥執是一道索魂鉤,冥魘則是那對貼身薄刀,一把在她自己手中,一把還在卿塵處,卿塵自袖中取出,一同放於桌上。

卿塵看著各樣兵器,說道:“抱歉,我將兇手鎖定在幾位護劍使中,只因能助碧血閣進入總壇而不為人察覺,非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有七宮中首腦人物才能輕易做到。所以諸位,得罪了。”她停頓一下,看大家並無異議,繼續分析道:“我方才驗察魘切屍身,發現致命的是他頸中刀傷。這道傷口左淺右深,兇手若不是左撇子,那必定是自魘切身後下手,才會造成此種情形。而從傷口劃痕的走勢來看,我進一步斷定此人是從魘切身後襲擊他的。方才路上你們說過,魘切在冥衣樓中算得上是佼佼好手,那麼能悄無聲息自身後置他於死地,若非武功高出他數倍便是他非常熟悉之人。請問冥玄護劍使,諸位之中,誰能最令魘切毫無戒心?”

冥玄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但卻看了冥魘一眼,冥魘臉色一變。

卿塵順著冥玄的目光看向冥魘,接著道:“而且自傷口的開裂程度可以判斷,兇器是一把極其薄而鋒利的短刀。”

話說到此,素娘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冥魘,你……”

冥魘心中陡然一股怒氣,脫口而出道:“鳳主是何意思?魘切是我部下,七人之中只有我用刀,難道鳳主的意思是我殺了魘切?”由於激動,她因受傷而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柳眉倒豎銀牙碎咬,看起來倒別有一種另樣的美。

卿塵微微一笑:“少安毋躁,凡事都要有證據,我話還沒有說完。推算魘切遇害的時間,你和我、冥玄、謝兄、素娘都在一起,似乎並沒有殺人的機會。”她抱著雪戰走到桌前,說道:“大家都知道雪戰是難得的靈獸,我方才已讓它在魘切身邊聞了氣味,不如我們看看它對誰的兵器有反應如何?”雪戰從卿塵手中躍至桌上,先在冥魘的雙刀上嗅了一下,立刻發出叫聲。卿塵拿起冥魘的刀道:“這把刀方才我用來動過魘切的傷口。”

雪戰繼續將桌上兵器一一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