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著的“明鏡高懸”的匾額,彷彿那四個大字中竟隱藏著一套絕世武功,吸引的他目不轉睛;孟旭乾脆挖著鼻孔睡著了,那副白痴一樣的表情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成了一個和威廉一樣的傻子。
林則徐嘆了口氣,說:“英國女皇這是擺了一出鴻門宴,可惜我這把老骨頭已經老的走不動了,不然老夫必然會效仿關公來個單刀赴會。諸位都是我林則徐看中的人,不知你們誰願意去跑這一趟。”
三人都不說話。林則徐幹咳一聲,說:“馬辰,你年歲稍長,不知道你是否願以代本官一行?”
馬辰頓時猶豫道:“林大人,不是我馬辰貪生怕死,只是我在馮安剛手下潛伏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和妻子團聚,正琢磨著要個孩子……就算以後未果殉職,也算是給我馬家留了個後。”
林則徐搖頭苦笑,又看向了許還山,問:“還山,你如今也是官府的公職人員,這是你上任以來第一樁大事,也是立功的好機會,你願意去嗎?”
許還山一臉嚴肅回絕道:“還山以為不妥。英國女皇來信之中並無道歉之意,反而似乎是在怪罪大人摧毀了兩國的鴉片貿易。在下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在去英國,我認為我們當下最重要的是發展水師的力量,準備迎接即將而來的重大戰鬥。”
林則徐唉聲嘆氣,沒再說什麼,最後目光移到了打瞌睡的孟旭臉上。
他是連聽都懶得聽啊。林則徐幹咳一聲,喊道:“孟先生?孟先生?”
崔念奴咬牙切齒的瞪了眼孟旭,然後抬起腳,啪一下踩上了他的腳。
“哦!老子的腳底板板~”孟旭慘叫一聲,抱著腳丫子一蹦兩尺高,眼角還掛著瞌睡的眼淚。他環顧四周,最後委屈的看向崔念奴問:“好好地我又怎麼著你惹你了?”
崔念奴哼了一聲道:“林大人問你話呢。”
孟旭不滿的轉過頭,氣鼓鼓的看著林則徐,問:“林大人,有何指教?”
“孟先生,您願意去一趟倫敦嗎?”
孟旭原本眼神有些暗淡,一聽這話忽然眼前一亮,驚喜道:“公費旅遊還是自費?誰給掏錢?”
林則徐愕然,懵懵道:“自然是朝廷出錢。”
“那去了。不就是倫敦嗎,參觀一下工業革命下的英國,也是極好的。”
崔念奴撲哧一笑道:“說出去的話可不準收回啊,誰要是反悔那就是烏龜王八蛋。”
“我為什麼要反悔?”
崔念奴對著林則徐頻頻然一施禮,笑盈盈道:“林大人,這個呆子根本沒聽到您剛才說的話,勞煩您再告訴他一遍,為什麼要去英國。”
林則徐點頭道:“首先,是要和英國女皇會面。其次,如果會面的時候英女皇提出什麼條件,一定要仔細斟酌。不要簽訂任何協議,你這次去只是代表我本人,代表不了大清。最後,我希望你能仔細觀察英國的先進技術,爭取能夠引入我大清。孟先生明白了嗎?”
大堂上一片寂靜。過了半響,孟旭忽然阿的一聲大叫:
“坑!你們都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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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的那一天,許還山也跟了過來。
用許還山自己的話來說,本來不去英國的話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是馬辰去的話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是如果去的人是孟旭,那就是非常需要擔心的。”
風浪很大,孟旭板著張長臉登上船,然後一頭躺倒在甲板上,嘖嘖嘴說道:“海洋的味道,真是心情愉悅啊。”
崔念奴踩過孟旭的身體,她忽然對輪船的船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聽著船老大詳細講述了幾分鐘後,她興致勃勃的一腳踹開船老大,自己開搶過船舵開啟了船。
船體忽然傾斜,眯著眼睛的孟旭還沒回過神來,順著甲板一路向右滑,一頭撞在了桅杆上。孟旭憤怒的站起來,當他看到掌控船舵的人是崔念奴時,他徹底失控了。
“你們居然讓一個連旋轉木馬都不會坐的女人去去開船,這是在用生命遊戲啊!”
許還山忽然一怔,繼而看向孟旭的眼神有些奇怪。
孟旭擼起袖子,走到崔念奴身邊,一把將她從船舵前推開。
“女司機一邊玩去,這種高技術的工作根本不是女司機可以勝任的啊。”
崔念奴憤怒的像是一隻豹子,掐著孟旭的脖子向後拉,嘴裡不滿道:
“只不過是你想要自己玩,還要找什麼藉口!話說開輪船關女司機什麼事啊!”
倒黴的輪船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