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偷偷看到了本官,對本官一見傾心?劉貴想著心中暗喜,連忙吩咐下人備轎,色急的向煙雨樓出發。
看著沛縣縣令的轎子出行,圍在縣衙門口賣菜的小販議論紛紛,小聲嘀咕著:
“狗官又去禍害誰家姑娘了?”
“這個狗官,現在天下大亂,他也不為咱們沛縣規劃規劃。”
“唉,老天無眼,怎麼沒有讓叛軍打到沛縣來,取了這狗官的人頭?”
罵吧,使勁罵吧。劉貴在轎子裡聽得清清楚楚,不屑地冷哼一聲。這些刁民懂個卵子,只要叛軍一天沒打到沛縣,他就還是沛縣的縣令,吃香的,喝辣的,手下大大小小百十號城管,任他胡作非為。
叛軍來了怎麼辦?投降唄,獻城投降,乖乖在叛軍首領那送些銀子,然後納了投名狀入夥,照樣是榮華富貴。就算受苦受難,那也是下層百姓的事,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什麼叫階級,這就是階級。
沒過多久就到了煙雨樓。劉貴走出轎子,隨手打發那些隨從說:“你們回去吧,回去告訴我夫人,就說我……說我去了縣丞家,有些要緊事,要明天才能回。”
劉貴說完,走進了煙雨樓。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看著富麗堂皇的大廳,聞著空氣中**蝕骨的胭脂香味,劉貴的雄性荷爾蒙已經在身體裡蠢蠢欲動了。他走到老媽子面前,問:“念奴姑娘何在?是她約本官來的。”
“大人您樓上請吧。”
劉貴點了點頭,自我感覺良好的走上了樓。推開一扇門,劉貴愣在了那裡,房間裡的確有一個美女在等著他,可關鍵是不只是一個美女,還有兩個……摳腳大漢?
“呦,終於到了啊。”孟旭燦爛的笑著,對劉貴表示了誠摯的歡迎“歡迎來到我們的宴會,縣令大人一定也很喜歡醇酒美人吧?”
劉貴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他看著房間裡的兩個男人,忽然一愣:“等等,我認識你們。”
樊噲咧著嘴嘿嘿一笑,“大人怎麼會不認識我呢?衙門每月都要從我這裡賒許多狗肉,不曾給過我一個子,大人當然應該記得我!”
“住……住嘴!”劉貴下意識的想要退出房間,不料樊噲搶先一步堵在了他身後,把門關上,惡狠狠道:“大人,還是聽我們把話說完再走吧?”
劉貴知道今日是中計了,他一雙小眼在孟旭、樊噲、崔念奴身上來回掃視,不敢有什麼大的舉動。樊噲像抓小雞一樣一手提起劉貴把他拎在半空,可憐的劉老爺連話都不敢講,就怕惹到了這一屋子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你們怎麼能對縣令大人這麼粗魯呢?”崔念奴呵斥了一聲,款款走到劉貴面前,裝作楚楚可憐道:“大人啊,人家才沒有想害大人呢,都是那邊那個銀卷卷使得壞。大人可要認清了哦。”
劉貴哪敢說“他化成灰我也認出來他”,擔心的看著崔念奴,顫抖道:“姑娘,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抓我幹嘛?”
崔念奴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聽得劉貴渾身酥軟。不過接下來他就該硬的東西也軟了……
“啪!”一聲,崔念奴拎起裙子,繡花鞋毫不留情踢到了劉貴的褲襠,隨著崔念奴咬牙切齒來回扭動的腳,劉貴的一張臉也漸漸扭曲,扭曲……
孟旭駭的趕緊把崔念奴拉回來,哪有大姑娘家不顧形象踢人家襠的,孟旭板著臉喝道:“崔念奴!在我下命令前不準亂動!”
崔念奴絲毫不給孟旭面子,她挽了挽凌亂的頭髮狠狠的瞪著孟旭,伸出玉手指著劉貴說:“你看他從進門到現在眼睛離開過本姑娘的胸脯沒,除了你,他是我見過最色的男人!”
“啊哈哈,看來是同道中人,失敬了。”
“喂,我好歹跟你是一起的,他這麼看我,你就沒有一點保護欲?我……我可是個美女啊!”
孟旭嘿嘿一笑道:“我又不是狗,怎麼會護食。再說我要是狗,你不就成了那啥了嗎?”
兩個人還在鬥嘴,樊噲鬱悶的一手撓了撓頭。猛地警覺另一隻手還掐著劉貴的脖子,剛才好像還在動彈,這一會兒沒動靜了?
樊噲低下頭,可憐的劉老爺翻著白眼,吐著長長的舌頭,顯然已經去了。
“孟兄弟,縣令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本來他也活不了。”孟旭不理崔念奴,探了探劉貴的鼻息,撓頭道:“嗯,把他送回衙門吧,我有辦法把他的死賴到別人頭上。”
樊噲不解道:“人都死了還怎麼賴?”
“嘿嘿嘿……”孟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