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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那位英俊瀟灑的年青人,頓時嗔目罵道:“兩個人連個渾小子都打不過,活著讓你現世。”
這“現世”兩字剛一出口,只見他左右手齊抬,舉掌虛空微按,兩個人立即狂吼一聲,口噴鮮血而亡。
這人出手凌空兩掌,震死同行的兩個人以後,若無其事地上前兩步,含笑向巨靈神說道:“這位兄臺好俊的手法,在下倒要領教兩招。”
巨靈神兩眼一瞪,說道:“什麼領教兩招?你能打死自己同來的人,心腸好狠,二爺可饒不了你,我要把你腦袋揪下來。”
那人微笑說道:“未必!”
巨靈神哇哇叫道:“不信你就瞧瞧!”
右手一伸,果然就朝那人頭上抓來。那人毫不在意,覷得近處,微一偏頭,左手一託,右手一扣,兩招疾如閃電頓時把巨靈神一條右臂扣住。
這回傻大個子可吃了虧,痛得哇哇直叫:“好小子有邪門!這回不算,咱們放手再來。”
大力神一見老二被人抓住,一聲暴喝,衝身直上,雙掌疾出如風,猛撲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雙手一鬆,巨靈神龐大的身軀,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骨碌碌地一陣亂滾,正好迎向大力神推來的雙掌。
大力神還算是粗中有細,趕緊一收雙掌,一把抓住巨靈神。
那人輕輕一招折退了侯氏兄弟,昂然向秋蟬姑娘說道:“姑娘忍心讓兩個楞頭青來為你受過麼?”
秋蟬姑娘冷笑一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如此張狂?”
那人微笑躬身答道:“在下安烈,安慶府安家堡的人氏。家父聞聽姑娘路過安慶,特遣人來邀請姑娘過莊一敘,來人不善詞令,姑娘手下,已予懲罰。在下特別聞信趕來,姑娘可否賞臉,駕臨敝莊?”
秋蟬姑娘眼見這安烈雖然形態謙恭,但是言詞之間,稍露輕佻,而且姑娘自忖與安家堡毫無瓜葛,突然如此再三攔於邀請,定無好意,當下沉聲說道:“無暇赴貴莊,少堡主請回上覆令尊就是了。”
安烈突然平身朗笑一聲,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姑娘你自忖能走出安慶府麼?”
秋蟬姑娘氣得一跺腳,說道:“誰敢攔我?”
大力神和巨靈神從身後大踏步走去,說道:“蟬姑娘!跟這種壞小子談什麼道理,揍他回去算了。”
兄弟兩人齊擺手中龍蛇雙槍,閃電追風,呼呼作響,四道光芒,直取安烈。
安烈一見兩人兵刃奇特,而且暗帶光芒,知道不是尋常兵器,也不敢過份大意。立即一撤腰中長劍,“嗆啷”龍吟清越,青光奪目,長劍出鞘疾演一招“夜戰八方”,劍走弧形,硬封而出。
只聽得一陣地動山搖,滿耳金鐵交鳴,人中間濺起一堆火花,三人一觸而分。
大力神首先叫道:“好小子!還有這麼力氣,我看大力神的名號,你要算一份。”
那安烈以一敵兩,居然未落下風,這手臂神力也就可想而知。但是,安烈心裡也止不住一陣暗驚,他驚的不是二大傻的力量大而是驚的兩對龍蛇雙槍,居然毫無損傷,照這樣硬拚下去,自己在兵器上,佔不到便宜。
這安烈為人陰沉毒辣,對手從不留活口,即使是自己身旁的人,只要稍不順意,也難免九死一生,因此,外號人稱“玉面活閻君”。偏偏他又是機靈萬分,在江淮一帶提起安慶府的安家堡,在武林之中無人不知道“玉面活閻君安烈”的,反而連他父親的名號都給壓下去了。
玉面活閻君安烈一見大力神兄弟二人渾身橫練,力大無窮,而且手中又是神物利器,知道這兩個人,如果要力取,只怕難能如意。
當下長劍一收,安然入鞘。大力神驚訝問道:“怎麼?小子不打了麼?”
玉面活閻君安烈搖頭說道:“我是一把寶劍,打起架來,要佔便宜,所以我不用寶劍同你們打。”
巨靈神頓時把龍蛇雙槍向腰中一掖,說道:“那敢情好!我們就用掌來對幾招吧!”
玉面活閻君安烈一聽,正中下懷,暗自忖道:“小天星掌法重可震撼千斤鼎,饒你兩個橫練的傻大個兒,也要震你五腑離位,六髒翻騰。”
巨靈神是說打就上,雙掌交胸一錯起勢平穩,竟按著正規正矩,揉身滑步,沉氣進招。
雙掌蓄招待發之際,突然秋蟬姑娘一聲嬌叱:“巨靈神住手。”巨靈神一聽是蟬姑娘叫“住手”,連忙一收掌勢,停身而立,楞楞地問道:“蟬姑娘!不打這小子麼?”
秋蟬姑娘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