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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在哪兒,我去找你”

曾羽繁沒有立即回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復某種情緒,說道:

“小貝,已經到了你家門口,你在家嗎?”

伊小貝聽出了曾羽繁的異樣,說了句:“你等我,我在公司,馬上回家。”隨即,拿了外套披上,抓起揹包,就奔下樓。

伊小貝不擅長開快車,近郊到市區的一段路車多人雜,尤其是天色已黑,但是,曾羽繁悲傷的語氣,她能夠感覺得到,踩著油門一路狂奔,一不小心,竟然闖了一個紅燈。

20幾分鐘,伊小貝已經開著她的紅色MINI到了家門口。曾羽繁的車子停在北門馬路邊,伊小貝貼著他的車位停靠,推開車門走了過去。

不知道這二十幾分鍾曾羽繁抽了多少根菸,伊小貝走到曾羽繁車邊的時候,曾羽繁就推開了車門,他的身體帶著一股濃烈的菸草味伴隨著似乎看得見的一層煙霧一同站到了伊小貝的面前。

曾羽繁一把抱住伊小貝,緊緊得抱住,她的身體貼著曾羽繁的,鼻子裡嗅到的滿是菸草嗆人的味道,可是,這樣的擁抱似乎也是她所期待著的,頭腦中臆想的訣別沒有出現,分開了24小時,兩個人再次見面,不僅僅是曾羽繁被取保候審這麼單純的得到了自由,更因為,之所以他能夠這麼快回來,也許,是因為他的清白。

伊小貝的頭靠在曾羽繁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也慢慢歸於寧靜。

夜風肆虐,伊小貝不自覺打了寒戰。

曾羽繁覺察到了伊小貝的冷,拉著她的手,開啟副駕駛的門,讓她坐進去。

關好車門的時候,曾羽繁擦拭了自己落下的淚,那淚水飽含了太多的意義。

坐進駕駛室,曾羽繁滿眼憐愛地看了一下臉色蒼白的伊小貝,說道:

“小貝,哦,應該叫—老婆!我沒吃東西,陪我去吃飯吧。"

伊小貝聽到曾羽繁叫自己“老婆”,有些恍惚的神情被拽回了現實,確實是,他們不僅已經領了結婚證,而且還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伊小貝點了點頭,自己也已經餓得不像樣子,正好也需要去餵飽肚子。只是,她明明剛剛在電話聽出曾羽繁情緒的不對勁,可是,從見到伊小貝的那一刻,曾羽繁似乎已經陰雲迴轉,至少掩飾得看不出來憂傷落寞的痕跡。

伊小貝家附近的一家小店,兩個人各自點了一份牛肉飯,就著熱氣騰騰的牛尾湯,低著頭,直到吃完,了碗裡的飯菜,伊小貝途中接了媽媽的電話,媽媽瞭解了曾羽繁已經回來,而且兩個人已經在吃飯,終於可以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

吃過了飯,兩個人忽然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似乎無從說起。害怕觸及那個已經露出端倪的裂口。

伊小貝看了一眼正對著空碗出神的曾羽繁,一夜未見,曾羽繁的眼裡有些血絲,胡茬微露,面色晦暗,忍不住問道:

"羽繁,你,一夜未睡嗎?不用再去了對嗎?”

曾羽繁抬起左手撓了撓頭髮,抬起望著伊小貝,說道:

“嗯,沒有時間睡覺。接下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去。沒事的,我說過,小貝,我沒有"

伊小貝咬了一下嘴唇,接著問道:

"見過冷銳了嗎?真的是他嗎?”伊小貝對於答案有所期待,她不僅不希望會是曾羽繁,也不希望會是冷銳。

曾羽繁好像酸楚突然湧現的樣子,眼睛裡立刻溢了淚光,低聲回覆道:

“冷銳他,已經走了,就是,傍晚的時候。警方已經確認了他就是—兇手,他,承認了一切犯罪事實,而且,他為了能見到我,才,才等到那一刻,否則,可能早就,早就閉眼了"

伊小貝的手有些抖,眼淚頃刻滴落,望著雜亂的桌面,眼前再次跳出了那些印在頭腦中的血腥畫面,相似自言自語得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做?他為什麼?”緩慢抬起噙滿淚水的眼,看著同樣淚水滾落而下的曾羽繁。

2月12日,我將出發,踏上一段等待了兩年的旅程。說不上有太多的喜悅。還有牽掛,還有暫時不能完成的結局,也許在飛機上,我會有大段的時間去寫,但是半個月的旅途,帶了兩個大大的皮箱,實在不能再帶著我已經到處背了半年的電腦包。這大半年的時間,我變得衣衫樸素,像一個修行信徒,拋開了華麗的裙衫,很多所謂的名牌包包都沒背過一天,其實,這樣反倒挺好,簡單而隨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