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看其他軍士們練習砍殺之後留在木樁上的切口都是斜的,原來大家在砍殺的時候都是用的斜斬或者斜削啊!”寇邵恍然大悟道,“子德聰慧,觸類旁通啊~~”高順讚許道:“尤其是向前的撩削,除了自己胳膊揮舞的力道外還加上戰馬賓士的速度,可以說是威力無比。”寇邵這才想起為上面後世的騎兵都用彎刀做馬刀了。
彎刀的優勢在於馬上。騎兵衝擊的時候,將彎刀平託,刀刃向前,藉助馬的速度推劈向敵人身體,由於彎刀有很好的曲度,接觸敵人身體瞬間沿刀刃的曲面滑動。所以可以連續的接觸敵人身體,切割力也就相應增加。而且在劈到堅硬的鎧甲時也不易被震飛脫手。相對而言直脊刀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要達到彎刀的效果,直脊刀要用更大的力量才行,還往往容易卡在敵人身體裡。但是同樣重量的直脊刀的長度要比彎刀長,所以作用距離要遠。徒步格鬥還是直脊刀有優勢。
“昨日你用在地面上揮刀的方式能砍斷那兩根木樁而沒摔下馬來,實在是你運氣好,還有就是你的寶刀鋒利,以後你可不會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啊。”高順拍了拍寇邵的肩膀。寇邵點了點頭,既然自己要在騎兵中混就要學好馬上刀法,否則可能還沒混個一官半職的就把小命給混沒了。於是寇邵一咕嚕爬起身來,向高順頓首道:“還請高大哥教授小弟馬刀刀法。”
“快快起來,何必如此客氣~~”高順扶起寇邵,兩人相視大笑。在遠處,曹操身披大氅看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不禁感嘆道:“我任騎都尉月餘,高順和我除軍務外從不多說一句話,和寇邵到是很投緣,寇邵這小子~~~”曹操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潩水喋血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四天過去了,在這四天裡曹操隻字不提攻打黃巾的事情,羽林騎兵們也樂得清閒。寇邵和高順每天也只是一起騎馬訓練,寇邵透過和高順這些日子來的相處才發現,其實高順不是不喜歡說話,只是怕說多錯多。眼下和自己話雖然說了不少,但是繞來繞去始終在騎術、馬刀和射術上,不涉及任何私人和政治的問題。眼看著天氣漸漸熱起來,寇邵時不時就會向北方遠眺,希望看見黑煙直上的情景,“皇甫嵩啊,你幾時才放野火呢?”
曹操雖然也每天派出斥候前往長社一帶偵察,但是一直都是隻聽彙報不表態度。也難怪曹操心裡有疙瘩,斥候回報圍困長社的黃巾至少有十萬之眾,而曹操麾下只有八百騎兵,即便是從背後發起突擊也無法對黃巾軍造成有效的打擊,弄不好自己還要陷進去。況且朱儁的數萬大軍失利在前,自己這麼一點家底,實在太沒勝算了。事實上從兵出司隸進入潁川以來,漢軍計程車氣一直有些低迷。
在如此形式下曹操產生畏敵情緒也可以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寇邵可不想因此錯事立功的機會。其實寇邵是清楚黃巾軍的底細的,可曹操並沒有主動問起黃巾軍的情況,如果自己貿貿然的去跟曹操說黃巾軍其實並不可怕,曹操你大可以不怕,那就是自找麻煩。曹操多疑的性格和強烈的自尊心讓他最討厭別人看透自己的心思,楊修就是最好的例子,左思右想之下寇邵決定迂迴。
這天夜裡,寇邵和高順以及幾個相熟的軍士在曹操大帳附近的地方點上一堆篝火,七八個人一起圍坐在篝火邊。寇福在烤一隻野兔子,其他人就在天南海北的瞎侃。“寇兄弟,俺們都是粗鄙的鄉下漢子,聽說你是陽翟城裡的大少爺,跟俺們說說那陽翟城裡到底是怎麼個光景?”首先說話的是一名高順手下的一名卒伯,名叫馬耽,由於作戰勇敢,羽林騎兵們都叫他“馬大膽”。
“說起這陽翟麼,本來是個不錯的地方。人口眾多,商賈雲集,店鋪林立,要用古人的話說,那真叫揮汗成雨、舉袖遮天那。而且陽翟城內的姑娘們也是一個賽過一個的俊啊!”寇邵故意說的比較大聲,不過軍士們說話平時也是這般大嗓門。
馬耽笑道:“他孃的,要不是鬧黃巾,俺馬大膽就跟校尉大人告個假,去陽翟城內逛逛。”話音剛落,一個軍士就笑罵道:“你個狗日的馬大膽,你逛個什麼球啊,還不是找窯子去了?校尉大人不罰你脊杖就算不錯了,還準你告假?”這個滿嘴粗話的人叫牛憞,也是一名卒伯。這兩個卒伯雖然官位不高,卻算的上是高順的得力干將,他們一個好色愛嫖,一個口沒遮攔,粗言粗陋,不過只要他們不犯軍法,高順也就隨他們去了。“少他孃的跟俺來這套,那次俺逛窯子能少了你這王八羔子。”馬耽也笑罵道,“只是你小子在榻上的功夫不如俺來的厲害。”
見兩人越說越離譜了,高順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