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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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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伊蔽:

我對鮑曼姐妹會讓我們陷入怎樣時尷尬處境印象深刻,感到好笑又害怕。請告訴我,我們去哪裡找到一個可以不被人注意的打跑柱式棒球的地方呢?是的,我感到徹底的震驚,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野姑娘。

親愛的安娜貝爾:

我逐漸相信,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選擇主宰自己的命運,一種在別人跳舞的時候坐在椅子裡等待。我情願成為前者而不是後者。至於跑柱式棒球該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打,我很樂意把這些細節問題留給鮑曼姐妹處理。

喜愛你的

野姑娘伊蔽

在這些有趣的便條頻繁來往之間,安娜貝爾開始體會到已經遺忘很久的東西……擁有朋友的喜悅。隨著她過去的朋友們嫁為人婦,她被拉在了後面。她的壁花身份、更不用說金錢的賃乏,給她製造了一條鴻溝,這不是友情可以輕易跨越的已過去幾年裡,她變得越來越孤立,甚至有意避免與過去曾愉快交談分享秘密的姑娘們做伴。

然而,她現在卻一下子結識了三位朋友,儘管她們背景迥異,她們彼此卻很有共鳴。她們四個都懷著希望、夢想和恐懼……每個人對紳士們裎亮的黑色皮鞋經過她們的椅子尋找更有希望的獵物的場景都再熟悉不過了。壁花們互相幫助有百利而無一弊。

“安娜貝爾,”門口傳來母親的聲音,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把手套放進皮製小旅行包,”我有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我對你一直很坦誠啊,媽媽。。安娜貝爾從手裡的活計中抬起頭,答道。看到菲莉帕可愛的擔憂的臉,她感到一陣內疚。上帝,她已經厭倦了菲莉帕的內疚,和她自己的。她對母親與霍奇漢姆勳爵上床所做出的犧牲感到憐憫和絕望。然而,在腦海深處,安娜貝爾有個很不得體的念頭:既然菲莉帕選擇這麼做,幹嘛不乾脆理直氣壯地將自己視作一個真正的情婦,而不是勉勉強強地接受霍奇漢姆勳爵給她的少得可冷的幾沓鈔票?

“這些衣服是哪來的?”菲莉帕問道,臉色蒼白,專注地直視著安娜貝爾的眼睛。

安娜貝爾皺了皺眉頭,“我已經告訴你了,媽媽——是莉蓮和黛西送來的。幹嘛這麼盯著我看?”

“這些衣服不是男人送來的?可能是亨特先生?”

安娜貝爾張大了嘴,”你其實是在問我有沒有…和他?老天,媽!就算我有這個想法,我也絲毫沒有機會。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的?”

她母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你這個季節經常提起亨特先生。提起其他紳士的次數多得多。而目這些衣服顯然很昂貴……”

“不是他送的。”安娜貝爾堅決地說。

菲莉舊顯得鬆了口氣,但眼中仍有疑問。安娜貝爾不習慣別人懷疑的眼光看她,挑一頂帽子在頭上戴好。“不是的。”她重複道。

西蒙。亨特的情婦……安娜貝爾轉向鏡子,看見自已的臉上奇怪的呆呆的表情。她想母親是對的——她最近確實經常提起亨特。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使他逗留在安娜貝爾的心裡,儘管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她認識的人裡面沒人擁有他的號召刀、略帶邪氣的魅力,也從沒有人像他這樣公開地流露對她的興趣。現在,這個失敗季節的過去幾周裡,她發現自已在思考一名得體的年輕女子絕不該考慮的事。她知道自己不用太費勁就能成為亨特的情婦,這樣她所有的煩惱就可以解決了。他非常富有——他會給她想要的一切;還清她家的債,替她買漂亮衣服、珠寶、她自已的馬車、她自已的房子……所有的一切,來回報她與他上床。

這念頭使她的小腹為之輕輕一顫。她開始想像與西蒙。亨特躺在床上,他會要求她做些什麼,他的手放在她身上,他的嘴——她的臉紅透了,努力甩開這些畫面,手指玩弄著帽子緞帶上裝飾的絲綢玫瑰花。如果她成為西蒙。亨特的情婦,他就會完全擁有她,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想到要完全受他控制,姆不禁覺得可怕。腦子裡似乎有個嘲諷的聲音在問她:“你的名聲對你有那麼重要嗎?比家人的幸福更重要?或者甚至比你自已的生存更重要?“是的,”安娜貝爾想著;凝視著自已蒼白、堅定的臉,“現在是這樣。”至於將來,她無法回答。但她將一直保持自己的自尊,直到耗盡所有的希望。。。。。她會為之竭盡全力。

第五章

很容易理解,為什麼漢普夏郡的名字是由古老的英語單詞hamm衍生出來的,hamm的意思是水草地。這個郡縣到處都是這樣的溼地,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