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涼氣,暗罵自己當初小看了那個看上去有些痴傻呆孽的黃毛丫頭。
“不知母后大人傳落心來有何指教?”看著老太太一直盯著自己傻看卻不讓她起身,落心問了一句。
“我不傳你,莫非蓉心貴妃就不準備露面了嗎?”老太太冷冷一笑,給了她一句,呵呵,連官腔都不打,上來就開戰呀,不愧是野狼風的老媽,夠強勢,落心暗笑。
“母后也知,三年苦戰,落心伴駕出征,得不到好好的休息故此身體多有不適,整日疲憊,所以大王才下旨免了落心每日請安之儀。由於身體不適回來後只給太后請了兩次安,還望母后諒解。”把責任都推到男人那裡,要怪就怪你兒子好了,落心暗想。
“既然蓉心貴妃身體不適,如何伺候聖駕呢?”聽了她的話,落心抬睫巡視了一圈,眾嬪妃的臉色果然不好看又不敢發怒,唉,看來這老太太今天是來替她們平息閨怨,要求雨露均霑吧。要是以前,落心會毫不在意得把那惡少送出去,不過現在?想起昨晚和今早的纏綿,臉微紅,她決定要守住自己的地盤兒。
“回母后,落心雖然身體欠佳,可大王並沒覺得落心伺候不周呀!”一挑眉,落心笑得很曖昧。
“你……”看她那樣兒,太后面露怒容,剛想繼續質問,就看到了落心脖頸上的翠玉小野狼,猛地站起身,怒斥道:“蓉心貴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佩戴我北格的傳家圖騰,莫非你存謀反之心不成?”
“落心不知太后此話從何而起……?”話還沒說完,“大王到!”門口公公的尖吼聲就打斷了她。
一回頭,只見一身朝服的野狼風急急地踏進了殿門,匆匆看了落心一眼,臉上寒冷似冰,走到太后面前跪地行禮:“吟風見過母后!”
“風兒快起來。”剛才還一臉怒容的老太太一看到她兒子,馬上眉開眼笑著起身去扶他。誰知,那惡少一佛她的手並沒有站起來,質問道:“不知蓉心貴妃犯有何錯,母后讓她跪著?”
“什麼?”聽了他的話,太后一愣,沒想到她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質問她,眯起眼她又審視了落心一會兒道:“王兒可知我家族圖騰的重要性,為何她一個小小的嬪妃居然佩戴著只有王和王儲才可佩戴的飾物?”
野狼風回頭看了看落心脖頸上的小野狼,衝著她溫柔一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一低身就把落心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身邊的矮凳上。昭和殿內頓時唏噓聲不斷,她老媽更是氣得大叫:“風兒,你這是……!”
“母后既知道這玉墜代表的意義,就該知道見玉如見王,既然母后讓吟風起身就是讓蓉心貴妃起身,孩兒說的可對?”野狼風不緊不慢,可他的話如重炮在這大殿中炸開了花,落心也被驚得目瞪口呆,見玉如見王,那不就是說誰敢對她落心不敬就是對北格王不敬嗎!落心心頭一暖,眼中凝聚著感動,看著他的那一大堆女人也不覺得太刺眼了。
一看形勢對她們不利,玲瓏剔透的德妃走了過來,巧笑倩兮:“母后,您看您,怎麼把請貴妃來的目的都忘了,我們姐妹還想聽聽她跟大王一起出徵的故事呢!”
“是呀,是呀,我們也都想聽呢”一聽德妃的話,好幾個喜歡湊熱鬧的貴嬪聚了過來。
“好吧,就讓貴妃娘娘給大家講講吧,”有了臺階,太后得意地一笑,轉身坐回到主位上,優雅地拿起茶盞,淺泯慢飲,一副看熱鬧的嘴臉。落心一愣,暗想,看來她知道落心並沒有隨駕遠征,其實這也不難,只要在軍中安插幾個眼線,這種事兒一查就能查出來,還沒等落心說話,太后的嘴角帶著嘲諷,又補充了一句,道:“蓉心貴妃伴駕三年,哀家還以為風兒凱旋之日會給哀家抱回個孫子來呢!”暗寓落心站著茅坑不拉屎。
野狼風一臉抱歉地看了落心一眼,對他老媽言道:“母后,我看還是改天吧,落心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太勞累,兒臣先帶她回宮了。”
“大王,我沒事兒”落心從矮凳上站了起來,道:“大家都想聽些什麼故事呢,儘管問。”一聽她言,野狼風瞪大了眼看著她,落心輕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如果必須要在這裡生存,就必須要學會自己去面對這裡的現實,不可能次次都讓他來保護吧。
“能每日伴在大王的身邊照顧大王,真是讓人嚮往呀!”樓蘭樓芳儀找了個離落心近的位子坐好,臉上全是憧憬。落心忍不住暗歎,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從心裡喜歡這惡少,自己跟這惡少真是孽緣呀!無論怎麼做,這輩子她註定要讓許多人傷心了。
“照顧大王?”聽了樓蘭的話,太后一臉的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