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的現在還沒有開始長硬,根本沒有辦法讓他翻身,他嘗試了幾次之後,發現自己沒能做到,就抓起了皇帝的一個衣角開始磨起牙來。
這一舉動蘇培盛差點昏倒,倒是皇帝很是淡定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這身龍袍,坦蕩蕩的拎起那塊溼漉漉的衣角處,伸手拍了拍小傢伙了的腦袋,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意。
小孩子的精力到底比不上大人,沒折騰一會兒,那三個哭鬧著的就被昭妃哄住了,如今倒是累,一臉乖巧的倒在昭妃的懷中、大腿上睡覺了。
而在皇帝身上磨著牙的弘旻磨著磨著也睡著了,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乖巧蜷縮在皇帝的懷裡。
昭妃小心的將自己懷中的幾個小孩抱給照顧著他們的奶嬤嬤們,讓她們抱他們下去休息,又抱起了皇帝懷中的弘旻,讓她們一併帶去。
這時才有時間,將自己被幾個小孩弄得烏七八糟的衣裳換了下來,順便幫皇帝換了一件常服。
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榻上已經被收拾得一乾二淨了,方一坐下,渚寒便奉上了熱茶,茶香撲鼻而來,昭妃和皇帝各自端起,小酌了一口,皇帝又揮退了伺候著的宮人,方才開始了今天的對話。
淡淡的青煙瀰漫著,阻礙了皇帝的視線,昭妃垂著眉目,靜靜的拿著茶蓋撥弄著茶葉,室中也染上了這靜溢的美好。
可是,皇帝眼角一利,想到這些日子暗衛報上來的訊息,臉上頓時一冷,只有觸及昭妃時才會溫暖幾分,他若有所思道,“自莞嬪出宮之後,你可曾差人去瞧過她?”
昭妃眉間一挑,斜睨了皇帝一眼,“莞嬪自入宮後,便與我疏遠了,她出宮臣妾都沒有去送她一程,又怎麼會去見她呢?倒是那日無意中遇上十七王爺,談及她,王爺似乎有意要替我去瞧瞧她!”
皇帝眸色一凝,急切道,“何日的事?朕為何不知?”
昭妃揣度不到他的意思,微微皺眉道,“那日,臣妾與沈貴人、欣貴人出門一遊時偶遇王爺,王爺與臣妾閒談幾句,連口茶也喝便走了!”
皇帝面上微緩,一臉嚴肅道,“後宮向來多事,日後你見到他,還是少些和他接觸!”
聽到這話,昭妃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面上還是應了下來,“臣妾日後會注意些的,只是那日有不少奴才在側,臣妾方敢與王爺聊上幾句,否則臣妾怎敢和男子私會?”
看見昭妃眼中似乎有些委屈之意,皇帝的心也軟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柔道,“朕不是在怪罪你,只是宮中一向風波不斷,你與他相見,難免有人有人說你私相授受!”
昭妃看著皇帝一臉認真的神情,再聽完他這番話,心中已在揣測出了什麼事情,否則皇帝一向不管這些,今日卻一反常態的和自己說了這番話,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也便頷首應下了。
終於,在皇帝對她告誡一番後,正題來了,“你可知允禮和莞嬪入宮之前可有什麼關聯?”
他這話一問出口,昭妃面上頓時一僵,她不敢相信自己腦海裡的想法,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啊,還是皇族醜聞的,這。。。。。。
難不成那日允禮來見她,只是要一個藉口去看甄嬛嗎?她頓時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她呆愣的扭頭看向皇帝,輕聲道,“皇上,你的意思是,莞嬪和十七王爺,他們,他們。。。。。。。”有□!
她的話說不下去,一直在這裡停住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皇帝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寺院的尼姑曾有人看見允禮去見甄嬛,雖說沒有每日都去,但去的次數還是極為頻繁!”皇帝十分含蓄的回答了她問題。
聽到他這麼說,陵容瞬間便想到皇帝這次特派允禮去雲南平亂的事,當時她還在想皇帝怎會選最不善騎射的十七王爺去,如今一想,所有的關節也便透徹了。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她看向皇帝,輕聲問道,“此去危險,王爺。。。。。。。”
皇帝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他一笑道,“允禮是舒太妃唯一的兒子,朕不會讓她斷子絕孫,至於甄氏,待她剩下允禮的孩子,朕會讓她配允禮一起上路的!”
聽完皇帝的話,昭妃卻突然蹙眉,問道,“此行是妾身之弟與華妃其侄一併護送,若是中途出了什麼事,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道,“天災人禍,平民百姓都無法避免,更何況一個王爺,朕又豈會拿此事怪責他人呢?”
但事情真的會那麼順利嗎?有時候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