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直至今日地一郡太守,食兩千石俸祿,可說是風光無限。
可這陽,卻是第一次來。
沒有來過陽的人,很難明白這座都城的宏偉。
自光武皇帝中興大漢國,把都城由長安遷移至陽。歷經十代皇帝,其城市的規模絲毫不比長安小,甚至還隱隱有超越長安的趨勢。被大漢國人譽為大漢第一城。
如今,我終於來了!
命華雄大張旗鼓。進入陽。
薰卓是想要顯示一下威風。藏在車仗中的蔡,倒是能明白董卓的這番心思。可是他也明白,只怕仲潁此次要失望了。陽人什麼都沒有見過,就是見過了太多的官。
莫說你一個小小的太守……呵呵,陽城內比你厲害地人物,可是多如牛毛。
果然。董卓的車仗才進了曦陽門,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對面有車仗駛過來,正好和董卓的車仗打了一個照面。那些人數量倒是不多,可一個個腆胸收腹,囂張的很。
“前面的人,讓開,讓開!”
有一個家將打扮的人衝過來,衝著董卓的車仗大聲叫喊:“瞎了你們地狗眼。連太傅大人的車仗也敢阻攔?”
華雄是個心氣很高的人,聞聽勃然大怒。衝出去厲聲喝道:“此乃河東太守董大人的車仗,爾等不想死地話,就給我滾開。否則休怪某家心狠手辣,取爾狗命。”
“哈,區區一個太守,有甚了不起,你有種過來試試看?”
這兩方人一對峙,終於引起了陽人的興趣。或是站在路旁,或是從酒樓上探出腦袋,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品頭論足。甚至有惟恐天下不亂者還在旁邊大呼小叫:“爺們,動手啊……別光說不練。哈哈哈,是爺們就砍了那小子,我早就看不順他了。”
“袁忠,前面出了什麼事,這麼嘈亂?”
從一輛車仗裡傳出一個冷幽的聲音,帶著一絲絲傲氣。
先前和華雄對罵的家將立刻跑了過去,態度極為恭敬,“老爺,有河東太守的車仗擋路。”
“讓他讓開,我還有要事,沒工夫和他們這些鄙夫糾纏。”
袁忠答應了一聲,立刻跑回去,厲聲道:“我家大人讓你們滾開,一群鄙夫,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敢在陽城裡鬧事,小心你家老爺地官位不保……讓開。”
薰卓在馬上聽得真切,一股怒氣呼的竄起來。
剛要縱馬上前,卻聽到身旁車裡傳來了蔡的聲音,“仲潁賢弟,別衝動。那是太傅袁隗……老袁家從章、和二帝始為司徒,至今又有袁逢為司空,袁隗為太傅,可說的上是四世五公。門生故吏遍及各地,那是真正的權傾天下,你不要惹他。”
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連腸子都是冰涼。
袁隗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可以壓低聲音,故而董卓聽得是清清楚楚。
從未有過的屈辱之心讓他手足冰涼,但他也明白,蔡說的不錯,他鬥不過對方。
“文開,讓路!”
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華雄面頰抽搐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聲,抬起了手。
車隊讓路,看著老袁家的車仗大搖大擺地從前面駛過去。董卓看著那面目可憎,態度囂張的家將,突然間生出了一個心願:士大夫如狗,卓有一日掌權,定將爾等除之。
車仗繼續前進,董卓卻已經沒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情。
收起大,捲起旌旗,默默的向前行進。兩旁陽人不停的嘲諷,更有人吹響口哨。
馬上的董卓,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蔡坐在車仗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陽人啊,你們這樣落井下石,有何好處?
在驛館中休息。董卓沒有嚮往常那樣。先是恭敬的請蔡下車。
頭也不回的闖入房間,把房門蓬的一聲關上。蔡一襲青衫,外罩厚厚錦袍下來。
見華雄也是陰著臉指揮人幹活。
其實,不僅僅是華雄,幾乎所有車隊地成員,都是清一色地陰沉著臉。
“文開……”
“啊,蔡先生!”
面對蔡,華雄還是保持著兩分禮貌,上前剛要行禮。卻被蔡一把攙扶住胳膊。
“文開,陽不比河東,處處要小心。如今是太守大人的幕僚,你且末再行大禮。就當作你我是同僚就好。把心放開一些,世道如此,誰也無法改變,你只能去適應。想當初我認識阿醜的時候。他在潁川所受的屈辱,可比這個要厲害的多。”
華雄吃驚的說:“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