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地空曠後院,是一個演武場。秦不喜歡練武,可是卻不代表他的家人不喜歡練武。據家人說這演武場本來是打算給秦的弟弟準備,如今天下大亂,估計秦的弟弟也不會再來了,故而就讓五溪蠻人居住。
薰俷先是去看了一下典韋和沙摩柯,結果這兩個人都已經喝的酪酊大醉,倒在榻上打呼嚕。又去看望了一下龐德公,把已經睡著的龐統放在榻上,蓋上了毯子,這才回房間裡坐下。
很累!
薰俷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過。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雖然他有著成年人地體魄,可準確的說,他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體質並不適合這種大規模的拼殺,每
行使用馬援留下來的那一套運氣之術,雖然能夠暫時可過後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疲倦。而且從去年第一場大雪開始,他帶著人從豫州殺到青州,從青州殺到徐州,轉戰幾千裡,實在太累了。
原以為能在宛縣稍稍的休整一下,可現在看起來,這似乎又成了一個幻想。
大戰即將開始,就如同黃忠所說的那樣,以後會更加艱苦,更加地兇險。
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不再是孤軍作戰。在不知不覺中,身邊已經聚集了人手。
想當初,三國演義裡劉備起家,也不過是靠著關張二人。
自己至少要比劉備強很多,除了典韋和沙摩柯之外,還有黃劭、馬真兩個幫手。
夜已經很深了……
薰俷把盔甲卸下來,靠在榻上沉沉的睡去。
臨洮,他夢到了臨洮,夢到了董家牧場,夢到了奶奶、綠兒還有裴元紹等人。
巨魔士已經訓練完畢,自己帶著巨魔士縱橫西北。抓到了韓遂,砍下了他的腦袋。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夢!
與此同時,距離宛縣百里之外西鄂精山下的縣城火光沖天,喊殺聲一片。
張曼成手挽馬韁繩,看著四下逃竄的官軍,冷笑不停。在他身後,站立著十幾個小渠帥,為首的是一個青年。赫然是早先奉命南下的褚燕,表情平靜的看著前方。
自二十五日夜,張曼成命南方大小渠帥先是在汝南集結。而後一路殺向南陽,可說得上是勢如破竹。一日之間連下三城,官軍是望黃巾大旗而逃,根本沒有抵抗。
再向前,就是宛縣了!
張曼成笑道:“飛燕。此次如果能打下宛縣,就可以在豫州對陽、潁川地區形成包圍地格局。到時候天公將軍兵出翼州,我們兩下合擊,則大漢狗皇帝必死。”
褚燕卻顯得並不是很開心。
造反時間地提前,使得各地糧草、兵馬尚未準備妥當。
雖然說官軍目前是節節敗退,可褚燕卻很清楚。他們至今還沒有對陣真正地大漢精銳。
各地郡兵的不堪一擊,似乎讓張曼成生了輕視之心。
褚燕憂心忡忡,可又無法勸阻。早先在九江苦等了數十天,都沒有發現薰俷的蹤跡。
待接到張曼成的通知時,褚燕想要激起荊、揚兩地的民變,可很快就發現,這裡的百姓,或者說荊、揚兩地的世族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早先曾加入太平道的世族子弟,如今連人影都看不見。江東各地,世族門閥地力量遠大於北方各地的世族。
如果無法策動他們,荊、揚之地就掀不起浪花。
褚燕很敏銳的發現這兩地地情況已經失去了控制,果斷帶領手下,從荊州撤離。
可這樣一來,等於天公將軍交給他的兩個任務都沒有完成。
在太平道中的地位,也隨之減弱了許多。如果不是看他還是張牛角的義子,張曼成說不定連褚燕現在這個小渠帥頭領的地位也不承認,又怎麼可能聽取他地意見?
宛縣如果不能攻陷……
褚燕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上前說:“大帥,宛縣自古是南陽重地。城高牆後,更有精兵駐紮。我們現在對宛縣用兵,萬一久攻不下,而官軍從孟津出兵,直插潁川,可就很容易令我們造成兩面夾擊的局面啊……大帥,此事不可不防。”
張曼成聞聽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飛燕說的有道理。”
旋即笑道:“不過飛燕放心,我已命令李大目等人在潁川對官軍襲擾,至少能拖住官軍一兩個月的時間。同時,我命彭脫、韓忠等人從陳國、陽翟各地向潁川進發,五六萬人馬,至少可以為我們爭取到半年的時間。如果半年內不能破宛,那我們就等死吧。”
言下之意,半年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