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道血痕,鮮血汨汨流淌。幸好,傷口並不算太深,還不足以致命。只是麗人在跌入薰俷懷中的時候,人已經昏迷過去。那眉眼間流露出的悲憤和悽苦,讓董俷心碎。
“何方蠢賊,居然敢插手我衛家的事情?”
衛正在馬上厲聲喝問。見麗人倒在一個醜八怪的懷裡,頓時心生濃濃的嫉妒之意。
策馬就要衝過去,但是被一個面如淡金,相貌猙獰的魁梧漢子攔住。
胯下一匹鐵。毛色呈現淡淡地金屬色,一看就知道是純種的大宛良駒。手中一對大戟,在馬上厲喝道:“小賊。你的人頭爺爺要了,記住爺爺地名字,某家典韋典君明!”
聲到,馬到,人到……
大戟帶著一個很怪異的弧形襲來,那月牙似的小枝,恰如一輪殘月一般,閃爍詭異的血芒。
戟掛風聲。衛正抬手舉刀相迎。
只聽鐺的一聲,如黃鐘大呂一般的響動。衛正被那大戟震得腦袋一陣發木,胯下馬唏溜溜一聲慘叫。四蹄一軟,撲通就跪在了地上。衛正也被甩下馬來。剛站起身,就見一匹象龍神駒衝來。那神駒的速度更快,快如流星閃電一般,令人無法躲閃。
馬上之人掄起獨腳銅人槊兜頭便打。
衛正腦袋還有些發懵,眼睜睜的看著大槊過來,居然不知道躲閃。
只聽噗地一聲。血光崩現。腦袋被砸的稀巴爛。身體更被象龍撞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一個也不留,一個也不要留!”
薰俷面目猙獰。如同厲鬼一般的瘋狂咆哮。
也難怪,那麗人長得實在是和大姐太像了,雖然氣質不同,但是那骨子裡地剛烈,卻絲毫不遜色。
見這麗人,董俷就想起了大姐。
在他內心深處,對大姐頗有幾分愛慕。看到麗人受傷,董俷就想起了在西北的那個大雪紛飛地夜晚。
薰鐵如今,馬術已經不差。
一對摺鐵刀上下翻飛,寒光閃過,就見血肉飛濺。
而那典韋更兇狠,大戟一招就是一個,誰也擋不住他的一擊。
想要逃竄的衛家扈從,卻被百名巨魔士團團圍住。相比起這些巨魔士而言,衛家的扈從簡直是不堪一擊。好在巨魔士只負責在外圍清掃,殺戮的責任基本上是由典韋完成。
薰俷一手捂住了麗人脖子上的傷口,止住鮮血。
抬頭看,見渡船居然往回走。很顯然,那船伕看到了這邊地殺戮,被嚇地不輕。
如果渡船一走,至少還要等一個時辰。
這裡是河東地地盤,而且麗人還受了傷,董俷可不想等下去。
渡船距離河畔大約有三十步左右。
“小鐵,給我把那渡船趕回來,我來助你!”
薰鐵騰空而起,竄到了董俷的身邊。一隻手握住董俷地一隻手,猛然一催戰馬,董俷掄起手臂,使足了全部力量,大吼一聲,把董鐵從渡口邊扔向了河中渡船。
要說起來,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需要彼此配合很默契,董俷的力量,和董鐵的靈巧必須完美的融合起來才能成功。
在此之前,二人從沒有過這種演練。
可不管董俷還是董鐵,卻是彼此格外的信任。薰鐵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妙的弧線,如同大鳥一般的飛出去了二十多步,猛然在空中再發力,憑空向前竄出了數步。
落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到船舷。
薰鐵一刀砍在了船舷上,借力再起,另一隻手就扒住了船幫,一下子跳上了渡船。
折鐵刀架在船伕的脖子上,“回去,立刻回去!”
那船伕是個四五十歲的老人,雖說長年擺渡,歷經風雨,可何曾見過這種事情。
嚇得腿發軟,手無力。
有心反抗,但是看著董鐵清秀面容上的猙獰戾氣,心知這種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
強咬著牙把渡船靠岸,董鐵搭起了兩塊船板,董俷一馬當先就衝上了船。
象龍的雙眸,就盯著船伕。而薰俷卻無心顧忌對方,抱著那麗人下馬,衝著河畔吼道:“大哥,一個都不要留,馬匹、屍體,都不要留。速戰速決,我們要趕路。”
典韋正殺的興起,聞聽樂呵呵的笑道:“二弟放心,一個都跑不了……巨魔士出擊!”
本來就被殺得七零八落的衛家扈從,也只剩下幾個人還在抵抗。
可巨魔士出擊,可卻不同於普通的騎兵衝鋒。董召在訓練這些人的時候,特意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