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見從大道盡頭出現了一支人馬。管亥先是一陣緊張,抬頭仔細看去,卻發現那支人馬居然打著滿寵地旗號。是自己人?管亥如驚弓之鳥,緊張萬分。
“前面可是管伯安?”
對面有人認出了管亥,大聲的詢問。
一個青年文士催馬從隊伍中跑了出來,“你怎麼在這裡?大帥何在?高邑情況如何?”
“伯寧大哥……”
看到那文士,管亥好像看見了親人一樣,頓時淚如雨下。
滿寵立刻意識到了不妙,跳下馬來走到了管亥身旁,“伯安,出了什麼事?難道大帥……”
“大帥死了!”
滿寵腦子嗡的一聲響,險些坐在地上。張牛角是太平道中滿寵少數能看入眼的人。
即便是張角三兄弟,在滿寵看來也不過是志大才疏之輩。
“大帥死了?那高邑呢?”
“高邑也丟了……伯寧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滿寵心裡咯噔一下,“不是你們派人往魏郡向我求救,說是高邑被官軍猛攻嗎?”
管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脫口說道:“沒有啊,我們何時派人去求救了?”
“啊……不好,上當了!”
滿寵大叫一聲,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定是上了子幹先生地當!滿寵心中哀嘆。
雖然因家人被殺而遷怒於朝廷,但卻並不妨礙滿寵對盧植的尊敬。
畢竟那是當今少有地仁厚長者,非但學問天下聞名,而且對晚輩也是非常的關愛。
滿寵心知,他中計了!
只怕現在回去也已經晚了,魏郡必然已經被佔領。看起來
道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主兒。可現在退出已經晚了,轉,開始盤算起來。
張角自起事後第三天就一病不起,如今是強撐著身子在指揮。
高邑、魏郡丟失,則鉅鹿再也無險可守。朝廷大軍直下,太平道的滅亡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伯安,我們中計了!”
滿寵沉吟了片刻說:“我立刻派人去魏郡打探,如果魏郡被佔領,你我需另做打算。”
“另做打算?”
“魏郡丟失,則鉅鹿必然危險……我說句心裡話,只怕天公將軍的大業將要結束。”
管亥心裡一顫,雖然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也清楚滿寵說的事實。
“伯寧大哥,那我們……”
他輕聲問道。管並不是狂熱的教徒。他之所以忠心。也只是對張牛角一人罷了。
太平大業,他從來沒想過。
如今張牛角被殺,管亥也要考慮以後地事情。
“鉅鹿不能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