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風頭浪尖上,你想要再躲避。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好好謀劃一下,為將來早作打算。”
薰俷說:“我亦在謀劃。只是才能不足。”
“哦?”
龐德公輕聲道:“你才能不足,但只要會用人,一樣能謀劃得當。”
“可是,無人願為我謀劃!”
薰俷這句話說的很黯然,而後低下了頭。是啊,誰願意為他謀劃呢?就連自己的師兄,還不是無法請的動?
龐德公抬起頭。久久之後說:“非是無人願為你謀劃。而是無人願為令尊謀劃之。”
薰俷道:“龐公此言何解?”
“令尊雖有戰功,卻又性情狂躁。無容人之量。正如你所說,雖同權謀,卻不曉大勢所趨……俷公子。說這些你別不高興。你一日不能自立門戶,恐怕很難招攬到賢才。”
薰俷心裡咯噔一下。
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對他說這種話了。上一次是郭嘉,這一次是龐德公。如果說郭嘉尚年輕,不足為信的話,那龐德公老謀深算,應該不會是無的放矢。可自立門戶?
龐德公接著說:“而且,以老朽之見,公子即便是想要自立門戶,令尊那一關也很難過去。自古天無二日,似公子之家族同樣如此。令尊正值好年華,斷不會同意你之所為。所以,公子你今後的路,只怕還有很長很長,同時也會很艱難啊。”
薰俷忙道:“敢請先生指教?”
“指教談不上……不過俷公子想要保全家人,倒可以嘗試一下當年孟嘗君狡兔三窟之法。”
龐德公沉吟了一下,又說:“涼州廣袤,且地處邊荒,又有各族混雜其中,民風極其剽悍。雖說是苦寒之地,倒也並非不能為立足之根本。幷州與鮮卑、匈奴比鄰,戰事頻繁,但天下之雄兵,莫如並、涼二地之剽悍。公子勇武,亦可謀之。”
涼州、幷州……
薰俷想了想,躬身道:“多謝龐公指教。”
龐德公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也說不上什麼指教,老朽如此一說,公子也就這麼一聽。明日老朽就要帶阿醜回襄陽了,此次出來的時間,也忒長了些。與公子相交一場,也算是一件幸事。臨別有一言相贈:這些暴民,可為公子起家的根本,萬不可輕易放棄。我這裡有一卷《屯田錄》,是我好友黃承彥所做,今送公子,以為臨別之禮物吧。”wap圈@子@網
從大袖中取出一卷書冊,放在了董俷地手中。
薰俷愕然道:“先生明日就走嗎?”
“是……呵呵,原本只是想要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