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車隊,大約有一千五百人左右。那大上書寫斗大的‘袁’字,已經表明的身份。大下,一個青年興高采烈,身旁還有一名文士,低聲的和他交談著。
青年身高八尺,相貌端莊。
文士也是儀表堂堂,頜下黑鬚飄揚,頗具儒雅氣質。
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名武將。胯下馬,掌中刀,端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在這四人不遠,是一輛輛車仗。
居中車輛旁。跟著一個二十二三歲的青年,相貌很文弱,卻是武將地打扮。
車簾挑開了一條縫,從車廂內傳來低低的柔弱聲音:“三哥,這麼做真的能成嗎?”
“妹子放心,父親已經有了妥善安排!”
“不是,我的意思是,父親既然已經答應下來,為什麼要反悔呢?”
“唉。你難道還看不開嘛?那袁家子根本就是為了謀取咱家的財產。你沒見那逢紀對父親說話時,何等囂張,好像咱們不是他袁家的親家,更像是奴僕一樣。”
車裡沉默了……
片刻後。那低柔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既然父親已經有了決斷,小妹我就不再說了。只是此事可有把握?你看袁熙帶了這麼多兵馬,會不會過於冒險呢?”
青年說:“妹子。這個你不用操心,三哥向你保證,怎麼也不會讓你進那袁家受氣。”
“那就拜託三哥!”
低柔好聽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青年心裡一酸。雖隔著車簾,依舊能看到小妹那纖弱地身影。本應該是受萬般寵愛,如今卻……忠誠?甄家從來沒有向袁紹表示過。我們只忠誠於我們自己。
希望那虎狼之將。名不虛傳吧。
這青年。名叫甄,是甄家的幼子。極受甄逸的寵愛。而車中的女子,正是甄家地幼女,甄洛。遠處大之下的青年男子,卻是袁紹的次子袁熙。這袁熙,字顯奕。性情倒是很穩重,不過也非常的柔懦,袁紹對於這個兒子,不甚喜愛。
袁紹一共有四個兒子。
長子袁譚,字顯思,性情剛猛,不識曲直之道,袁紹也不甚喜愛。只是袁譚卻是嫡出長子,作為袁紹地繼承人也是名正言順。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偏偏……
三子袁尚,為人機敏,頗為勇武,甚得袁紹喜愛。
加上袁尚的母親,是袁紹非常寵愛的小妾,故而對袁尚也就更多了幾分親近。
別看冀州現在一派祥和,可是袁譚和袁尚的爭鬥,已經非常激烈。
至於幼子袁買,年紀還太小,不可能參與這場爭鬥。而次子袁熙,和袁尚走地比較近。
和甄洛第一次相見,還是四年前。
當時袁熙一見之下,驚為天人,就懇求袁紹為他求親。
在這一點上,袁紹倒是沒有什麼推辭。本來也想著法子要吞併那甄家,結親倒是一個可以兵不刃血的好辦法。所以,也不管那甄逸是否答應,親事就這麼定下。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甄家雖然有勢力,可終究比不得袁紹,只能答應下來。
如今,甄洛也已長大,正是帶回家中採摘的好年華。四年夙願,終於得到了回報,於袁熙而言,自然是心情大好。至於逢紀和甄逸說了什麼,卻是另當別論。
世家子只重利益,難有真正地婚配。
似袁熙這般,即娶來了心愛地女子,又能為家族出力,兩全齊美,何樂而不為?
都說甄家女有福氣,有貴人相。
袁熙現在相信了……至少從他和甄洛定親以後,父親對自己顯然親近了不少,許多事情都由他出面,算是委以重任。而袁熙在此之前,也一直做地非常出色。
“元圖先生,前面就是普陽亭,這積雪厚重,道路難行,不如今晚就在普陽亭落腳?”
這普陽亭,是靠近下曲陽的一個地方。
走了大半天,軍士和馬匹都顯得有些疲乏,袁熙忍不住詢問逢紀,想要休整一下。
袁家地四個兒子當中,拋開袁買太小不說,這袁熙的確是有些柔懦。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個爛好人。
逢紀對此很看不上眼,如果不是袁紹的命令,他絕不會跟隨袁熙一起上路。
眉頭一蹙,逢紀道:“二公子,主公
望眼欲穿,咱們怕是不好在路上耽擱太久。過普陽是下曲陽。依我看,咱們不如趕一程,在下曲陽落腳。”
“唔,這樣子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