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過後,八百里秦川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古都長安,取自‘長治久安’的意思,是在秦咸陽的遺址基礎上所建立起來。
《史記》中有記載:漢長安,秦咸陽也。
自秦惠文王之後,咸陽不斷向南擴充套件,在渭河以南修建了章臺、興樂宮、甘泉宮、信宮、阿房宮等建築。高祖劉邦得天下後,建都於長安。將秦的興樂宮改為長樂宮,後又在秦章臺地基礎上,建立的未央宮,算的上是一種漢承秦制。
長安城牆共長六十二里,每面城牆有三個城門,共十二門。
自王莽篡位,漢光武興漢,長安作為西都,早已經淹沒在東都陽地繁華之中。
李傕郭並不是善於治理地人,把諾大地一座古城,搞得更顯破敗。
大雪壓在長安的城頭,關中各地地戰事,也已經陸陸續續的結束,只剩下一座孤城。
薰俷並不急於攻打長安。
雖說長安破敗,可畢竟曾作為漢室都城,其城牆堅厚。並不是很容易就能攻破。
故而,董俷選擇了圍而不攻的策略。
就這麼一座城池,就那麼一點兵將。每過去一天,郭在長安就會難過一天。
報仇,並不一定是馬上殺掉那麼簡單。
折磨一個人,讓他每天在恐懼中生活,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殺了他,那滋味比死了還要難受。想必郭如今。正是這樣地感覺吧。
故而,董俷沒有立刻攻打,而是把帥府立在了武功縣。
堂堂武功侯,居然沒有看過自己的封邑,說出去未免讓人笑話。武功毗鄰長安,正好可以作為督戰之地。自西域的糧草輜重,源源不斷的送入了關中,不但可以緩解漢安軍的糧草問題,還能很大程度的解決關中因連年戰亂而造成的流民問題。
同樣,董俷在等待一個人!
他希望能在盧植的面前。親眼見證他打下長安。
是安慰也好,是理想也罷,不管怎麼說,能回到長安。也算漢室復興的一個標誌。
武功侯府,坐落於武功縣西北。
這本是一個當地世族的宅院,不過在奪取武功地時候,董俷直接命人把那世族給消滅了。事實上。從武威一路東行,漢安軍所執行的策略,就是摧毀關中世族。
反正。在關中的世族沒有一家是親董的。
儀門越是大。說明他們越是和李郭走的近。那就是薰家的仇人,留著有個屁用?
讀書人?留著……
將來自然會有人來對付他們。在賈詡的計劃中。對關中世族的清洗,佔據了非常大的一個部分。
大廳中,火塘子裡的炭火熊熊,格外溫暖。
薰俷端坐在正中央帥椅之上,皺著眉看完了手中地信件,而後抬頭向兩邊看去。
廳堂上有不少人。
左邊武將,以典韋為首,依次是黃忠義,文聘王威。
右邊的則是以謀士為主,徐庶賈穆,閻圃蔣幹,石韜法正等人。
李儒賈詡等人因為要處理西域的事情,並沒有趕來,而大廳裡,多以二代謀臣為主。
薰俷放下了信件,抬起頭滿臉的迷茫之色。
“諸公,馬朗是什麼人?為何我從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名字?”
所有人都露出了迷茫之色,這地確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沒有聽說過。
徐庶說:“觀此人手段,當不是個普通的謀士,按道理說應該小有名氣才是。”
“沒錯,能輕而易舉的給劉備出這麼一個計策地人,斷不會是無名之輩。高明,讓劉備以劉宣之名出面,一封書信說服了劉表,出兵江夏,牽制住了孫策兵馬。同時還搶佔了九江……不過,這劉備也端的是夠狠,生生的把東海郡讓出。”
薰俷不禁一蹙眉,喃喃自語道:“馬朗,馬伯達?”
蔣幹突然開口,“主公,我知一人,也是表字伯達,只是此人並非姓馬,而是複姓司馬。弘農縣人,是弘農司馬防地長子,名叫司馬朗,若是此人,倒也可能。”
馬朗……司馬朗!
薰俷連忙拿過信件,
面地一個人命。
“水鏡山莊,有一個馬懿嗎?”
“馬懿?”
徐庶和石韜都沒有在水鏡山莊求學過,自然也不清楚裡面學生地名字。
還是蔣幹,輕輕搖頭,“據我所知,當沒有這個人……不過司馬懿倒是有,是司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