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等人,他要留在漢安城一段時間。
在這之後,中原的紛紛擾擾。似乎和董俷都沒了關聯。
每天陪伴在***身邊,聽她的嘮叨,陪著她吃飯散步,似乎比什麼都重要。
“阿醜,陪我去關望亭走走吧。”
已經過了新年,天氣似乎開始好轉了。
老夫人有一天突然對董俷提出了要求,而董俷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關望亭,在關望山之巔。那關望山,其實是位於漢安城東北方地一個山丘,大約有二十餘丈高。不算雄偉,是天山的支脈山嶺。關望山是當年董俷給起的名字。
關中在望……
鋪上了厚厚的褥墊,命人準備好了暖轎。
三十六名體魄雄偉壯碩,面板黝黑的崑崙奴抬起了暖轎,出漢安城往山上行去。
這崑崙奴,是當年大月氏國供奉的禮物。
據說是生活在東南方,有一人種,膚色黝黑,髮髻捲曲,為貴霜國治下的臣民。
說穿了。就是天竺,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印度人。
這些崑崙奴倒也老實。很勤懇。薰俷步行於暖轎一側,獅鬃獸和雪鬼在後面跟隨。一行人登上了關望山,就見一棵古松畔,一座四丈高的樓亭矗立於懸崖邊上。
樓亭也名關望。
站在這樓上,可俯瞰整個漢安城,雄瑰的西域風情,盡入眼簾中。
“奶奶,孫兒背您上去!”
薰俷也不等老夫人說話,就把奶奶背在了身上。崑崙奴待在樓亭下地門房之中,巨魔士隨著董俷登樓。沿著曲轉的迴廊,每五步就有兩人停下來,直至樓頂。
老夫人享受著孫子的這份心意。
枯槁的臉上,帶著非常燦爛的笑容。是啊。有如此孫兒,就算死了又有何遺憾。
兩個曾孫,非常安靜的隨在董俷的身後。
在觀景亭外站立。充當起了守衛的職責。風很烈,薰俷站在風口處,為老夫人遮風。
亭子裡,有一個火塘,裡面燃燒著煤炭。
老夫人靠在搖椅上,身上蓋著褥子,似乎在傾聽那呼嘯的風聲,一句話也沒說。
薰俷也沒出聲,在老夫人身旁跪坐。
許久之後,老夫人突然道:“阿醜,還記得你叔公嗎?”
“當然記得!”
“十年前,他過世了……”
“啊?”
“當時你和你爹在打仗,我沒有通知你們。不過,你叔公走的時候,非常開心。”
成方……
那個幾乎快要被遺忘地老人,曾經在董俷的生命裡,佔居了非常重要地地位。正是那個老人,把伏波將軍一生所學交到了董俷的手中。不是說那些所學會的兵法謀略能產生什麼用處,但董俷卻知道,老先生交給他的,還有一顆殷切的心。
他,居然走了?而且走的無聲無息……直到十年後,董俷才知道!
“知道你叔公在最後幾年,去了什麼地方嘛?”
薰俷搖搖頭,“孫兒不知!”
“他去了巴郡!”
“啊?”
薰俷不禁感到疑惑,忍不住問道:“叔公去巴郡做什麼?”
“他入川之前,曾書信與我說,要去那裡拜訪一位老友……臨走前,命人送了一個盒子回
裡面裝著一塊令牌。”
老夫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黑黝黝的虎頭令牌,遞給了董俷。
那令牌是用青銅打造而成,看上去年代已經極為久遠,以至於色澤黑黝黝的發亮。一面寫著‘伏波馬’,另一面卻鏤刻著一個虎頭,不過老頭的額頭處並非是‘王’的圖形,而是一個古拙地石鼓文,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董俷認出那是‘嚴’字。
“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你叔公當時在信裡面說:有朝一日若是董家有了危險,可以持此令牌,往巴郡找一嚴姓人投靠。並且說,那人與他關係甚好,有此令牌可保我董家無憂。”
嚴姓?
薰俷略一思索後,立刻醒悟了過來。
當年成方說過,伏波將軍馬援的麾下,一共有四個家將,分別是成黃龐嚴四姓。
如今,四大家將中,董俷屬成家;黃忠龐德已經出現,只剩下一個嚴姓家將未曾知曉。想必這巴郡嚴家,就是當年那嚴姓家將的後裔,沒想到居然和成方認識。
成方為何如此做?
很顯然,當時董卓在陽行廢立之事,面臨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