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稟報。
“主公,子憲業已經準備好,您看看是不是見他一下,有什麼事情交代他一下?”
哪知道,袁紹卻是陰沉著臉。
“元皓,這件事……不如再緩一緩吧。”
“啊?”
田豐吃了一驚,忙道:“主公,如今董賊新得河內,立足未穩,我等出兵,可一戰功成。可若是……”
“元皓,顯甫還活著!”
袁紹抬起頭,滿面地疲憊之色,輕聲道:“顯甫還活著,如今就被看押在雍城。薰賊派來了信使,說希望與我們和解。如果我們願意的話,他可以把顯甫放回。”
“主公,這萬萬不能啊!”
田豐驚道:“董俷為國賊,您怎能向他臣服?河內如果不奪回的話,薰賊隨時都可以……”
“元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想我袁家,乃四世三公,對漢室忠心耿耿。既然漢室氣運未絕,當初我反出陽,也是想要迎奉先帝劉辨……如今西漢王登基,那曹操挾持偽帝,我若再和他聯手,於情於理上,未免都有點說不過去。”
“主公,您與董西平和解,無異於與虎謀皮!”
袁紹怒道:“難道和曹操結盟,就不是與虎謀皮了嗎?”
他嘆了可以一口氣,“元皓,我也知你忠心,只是這件事情……容我三思,容我三思。”
“可是……”
“還有,我聽說,沮授未死?”
田豐一怔,“這個豐卻不是很清楚。”
袁紹輕聲道:“我一直在奇怪,顯甫雖然年少氣盛,但有沮授和許攸輔佐,又有文丑蔣義渠那等知兵的人領軍,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被薰西平殺得全軍覆沒?”
“這個……”
“我還聽說,沮授許攸,還有文丑……如今就在陽。”
田豐心裡不由得一驚,“不會吧,公嗣我卻是瞭解,他對曹操可是看不上眼啊!”
“可他卻看上了劉備!”
袁紹說:“當初你們對我說劉玄德如何如何,還要我殺他。怎麼卻投了那一隻耳?”
這話語中,似是帶著一種疑問。
要知道,田豐和沮授地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的密切。袁紹這一句話,並不僅僅是問沮授如何如何,也帶著一種點撥,帶著一絲試探,想要看看田豐的反應。
田豐地臉色,大變……
“若確有此事,主公當立刻前往廣平(今河北雞澤),捉拿住沮授的全家問罪。”
“這件事,不如就由元皓你來代勞?”
袁紹的眼睛是半眯縫著,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田豐心裡咯噔了一下,暗自叫苦:公嗣啊公嗣,你怎麼……如今可好,連我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