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在不斷膨脹,令他難受地,想要死去。
“殺,殺,殺……一個不留!”
這一場戰鬥,從半夜一直到天亮,整整持續了三個多時辰,終於在日出時停下來。
陽光將烏雲驅散,大雪業已停止。
數十里方圓,只見遍地的死屍,鮮血將白皚皚的血全部染紅。
羽林軍營前的土地,變成了一片血紅色地泥濘。屍體疊摞著屍體,有的都已經被踩踏地模糊。
敵軍被殺的潰散,董俷也不知道他究竟殺死了多少敵人,只記得身穿盔甲地敵將,至少有五十個人在他槊下喪命。一場搏殺,令他也筋疲力盡。收整人馬,退入了羽林軍大營。
仔細清點一方,董俷欲哭無淚。
加上鸞衛營地三百遊騎兵和他的親衛軍,三千五百北宮衛,只存活下來不到千人。
若不是羽林軍撤退,原本不會有這麼慘重地傷亡。
成廉、王雙……兩個跟隨董俷從涼州走出來的親隨,就這麼丟掉了性命。任紅昌依舊生死不明。也幸虧薰俷在這方面重視,故而隨軍帶有醫生,正在緊張治療。
羽林軍的行營大帳,已經被軍醫徵用。
整個行營,除了大帳裡給任紅昌進行手書之外,其他各處,也都安排了無數的傷員。
能不能挽救,是一回事。
但挽不挽救,卻是另一回事。
薰俷仔細清點,能作戰的人,只有六七百,其餘的……
而鸞衛營遊騎兵,幾乎是全軍覆沒。這一戰的損失之慘重,遠遠超出了薰俷的想想。
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董俷還迷茫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潰軍向大營方向跑來。
潰軍?
薰俷心中生出不詳的預兆,忙翻身上馬,帶著百餘人衝出了大營。
大約有千餘人左右,正狼狽不堪的向大營奔跑。為首的一員大將,盔歪甲斜,卻正是毌丘毅。
“毌丘將軍,你們……這是怎麼了?”
毌丘毅一見是薰俷,忍不住放聲大哭:“董校尉,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被劫走了!”
“被劫走了?”
薰俷的腦袋嗡的一聲響,立刻懵了。他衝過去,一把將毌丘毅拉下了戰馬。兩個毌丘毅的親隨還要過來阻攔。薰俷大輪開,啪啪兩下,把兩人當場擊殺。
“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被劫走了?羽林軍呢?怎麼就剩下你們這些人?”
薰俷此刻,虎目圓睜,那一聲濃濃的血腥氣,衝的毌丘毅一陣頭暈目眩。他也顧不得許多,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