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叔父一起周遊天下,和隨行的武師學習武藝。五年下來,竟比之那些武師還要厲害。一杆大槍施展起來是滴水不沾。十幾個壯漢也近不得身。
後叔父在經商途中病故,淳于導索性散盡了家財,一個人獨行天下。
於涼州時,恰逢巨魔士組軍,這淳于導就加入其中,論武藝,甚至勝過裴元紹一籌。只是當時他名不見經傳,裴元紹想要舉薦他,卻被淳于導拒絕。從一個什長開始做起,後來又被董棄看中,調入巨魔士鐵騎軍,就成了董俷身邊的一個親軍。
典韋在一次演武時,發現了淳于導,就推薦給了董俷。
一開始,董俷還以為這淳于導和潁川淳于家族有甚牽連,後來一問才知道,二者一點關係都沒有。
淳于導對董俷也是非常敬佩。
特別是在冀州雍丘一戰之後,對董俷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他所帶領的一軍,在巨魔士當中算起來,戰力是最為強大的一支。故而薰俷把他留下來,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居然敢跟蹤他。這裡是潁川,世家望族太多。保不齊有什麼世家看他不順眼,跑出來找他的麻煩,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薰俷自領一軍,走的很慢。
大約走了十里地,後面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薰俷心中一笑:還是要趕來送死嗎?
高舉左手,緊握拳頭。這是巨魔士當中的一個訊號,意思是可能有敵人,全軍戒備。
淳于導心領神會,立刻接陣而立。
薰俷剛要撥轉馬頭看看是誰追過來,就聽見有人高聲叫喊道:“敢問前方,可是主公?”
心裡一怔,眯眼觀瞧。
卻見官道之上,兩匹馬疾馳而來。
為首地是一個青年,年紀在二十以上,唇上鬍鬚,圓圓的臉,提醒也是胖墩墩兒。
有點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
薰俷示意武安國上去搭話,“前方人停下來,通報姓名。”
“蒲元,主公,我是蒲元啊!”
那胖墩兒大聲叫喊,董俷啊了一聲,當下示意眾人解除戒備,催馬就迎了上去。
說實話,都快要忘記這傢伙了!
這蒲元是將做營蒲師傅的兒子,但論起鑄造的本領,比之蒲師傅還高明一分。最重要的,這蒲元有一卷家傳的《考工錄》殘篇。當時還是在光和年間,黃巾之亂也沒有爆發。董俷就讓蒲元外出遊歷,一眨眼的工
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的時間。
沒想到,會在這裡和蒲元重逢,也不曉得,他地本事學好了沒有。
“蒲元,怎地是你?”
薰俷跳下馬來,那邊蒲元也從馬上下來,緊走兩步,向董俷叩頭。薰俷把他扶起來,笑呵呵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幾年不見,你這小子怎地有胖了呢?”
蒲元很激動,“主公,想死蒲元了!”
他的同伴,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約有二十七八歲地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精幹。
在蒲元下馬之後,他也忙下馬,牽著馬韁繩在一旁站立,一言不發地打量著董俷。
蒲元的身高,只到董俷胸口。
薰俷狠狠的擁抱了他一下,又伸出手用力的揉著他的腦袋。
“主公,我當年離開牧場之後,就四處遊歷。後來途徑冀州時,恰逢太平道作亂。元為躲避戰亂,就和當地人進入了深山。不想卻結識一位好朋友……主公,我還沒為您介紹。這位就是我當時認識的好朋友。名叫馬均。表字德衡,精於機巧之道。”
那青年忙上前一步,“馬均見過安寧亭侯!”
薰俷笑道:“德衡兄莫要見過。我與蒲元多年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一時高興,怠慢了先生,還請先生原諒則個。”
說著話,拱手一禮。
馬均不由得受寵若驚,連連稱不敢。
旁邊蒲元說:“怎樣,我和你說過。休要聽那些人碎嘴子,我家主公最平易近人。”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罷,我們不要在這裡客套了。前方尚有車馬等待我等,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說吧。”
當下眾人上馬,蒲元在旁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主公,這兩年元可說是走遍了天下,發現了很多新奇地玩意兒。也學到了很多新奇地事物。聽聞主公立下顯赫聲名,元恨不得立刻回到主公身邊,為主公效力呢。”
薰俷笑罵道:“我看你這本事,都學到了嘴上